乔曼根本没有搭理楚凡，直接将他当成了空气，一点面子都不给，只是目光灼灼地盯着张光沐，等待着张光沐的答复。

张光沐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捂着口，打了个哈欠：“你这老和尚，净说些漂亮话，一点都不真诚。”

“现在已经很晚了。”

“没事的话，我要回家睡觉了。”

语毕，他看向楚凡，似乎又清醒了过来，兴致勃勃道：“回去吃点什么？烤五花肉，再来份酸菜蛋炒饭？”

对佛门扛把子的敷衍简直溢于言表。

见状，乔曼这才叹了口气，神色一肃：“狂君方才所言极是，老衲着实欠了飞虹一个人情，也应当感谢施主。”

话音落下，他半是打机锋，半是展现诚意道：“当乔纳·阿克曼死去，乔曼就从梦魔中清醒，回到了这个世界。”

李筱筱、楚凡、唐阑珊三人听的满头雾水，而视角没有锁在这位佛门话事人身上的小白团子们，此刻也大多是一副蒙圈状态。

唯有张光沐早就知晓真相，微微颔首，当起了现场解说：“你的那柄，原本名为，是罕见的精神系灵剑。”

“当年你救活了一位已经死去许久的年轻剑客之后，就认他为义子，深居简出，很少出现在人前。”

张光沐语气平澹，像是叙述着一个客观事实：“当初为了准备金秋奕剑，我特意查阅了近些年的顶级联赛奕剑和问剑的记录，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情。”

“不仅仅是顶级联赛的常规比赛，包括了各大门派的重要盛典，你和那名年轻剑客，从未同时出现过。”

听到这里，唐阑珊第一个反应过来，双眸圆瞪：“难怪！我之前为算卦占卜的时候，其余人的命运都是纤毫毕现，清晰可查，唯有光师兄和那个乔纳·阿克曼的命运一片模湖，很难看出东西！”

“原来如此！”

李筱筱屏住呼吸，一副大为震撼的模样：“这是什么灵剑技？居然能够做到这种程度！”

旁边的张光沐悠哉悠哉地说道：“《佛心种魔》？八九不离十吧！他身上那股子味道，简直和乔纳·阿克曼一模一样。”

“老和尚虽然伪善、固执、愚蠢，但是站在我们的角度，他与真恶、善变、聪明的乔纳·阿克曼比较起来，却要强出许多个档次。”

七剑星中的回春剑乔纳·阿克曼与佛门剑皇乔曼，本质上就是同一个灵魂掌握的不同身体，只不过，这两个角色，善恶分裂，性情截然不同。

这不是一心两用的天赋，而是饰演这两个角色的潜意识演员本身就有人格分裂，只不过以前没有表现出来。

“狂君智慧如海，老衲佩服！”

老和尚乔曼微微眯起双眼，笑得一脸褶子，虽然没有破防，但他身上那股子颐指气使高高在上的味道，却是瞬间澹化了许多：“那么，狂君的答复是什么？”

“仅仅只有两尊剑皇，未必是林暗的对手，他已经超越了所能定义的极限，成为了一个全新的生命物种。”

“现在的林暗，已经不再是人类。”

“老衲将他称为——！”

“与老衲联手，携手灭掉这魔头，过往恩怨，烟消云散，如何？”

听到这里，张光沐偏着头，上下打量了老和尚一番，不置可否道：“把给我看看。”

“我隐约感觉，这里面潜藏着一些不属于你的力量。”

“而这股力量的味道，与林赤眸有几分相似之处。”

说着话，张光沐用手掌在鼻翼前轻轻扇动：“虽然只见过他一次，但这味道太冲了，闻过一次，就不可能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