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帮子,你脸上出血了。
我怕你破伤风死了,给你消炎杀菌。
<div>别挡着啊,我不嫌弃你。”
被喷了两口酒,蔡根都快疯了。
“段土豆,你给我滚犊纸。
我宁可破伤风死了。
再往我脸上吐口水,我跟你拼命。
要不是你松手,我能出血吗?”
谁承想,段晓红用膝盖,压住了蔡根那只好手。
一口喝干了散白。
完全不顾蔡根怎么抵抗,必须给他消毒。
终于,最后一口喷完了,段晓红才满意了。
“破伤风可不是小事。
我有个远方的三舅爷。
被钉子划破点皮,第二天就破伤风死了。
那年他才八十三,还有大好年华,正是该闯的年纪。
我可不想你英年早逝啊。”
这把蔡根给气的。
真是后悔,刚才为什么选中了段晓红来推轮椅。
除了仰天长啸,啥埋汰话,都想不起来了。
车上的众人,看着两人诡异的行为,也都是问号。
“那个异域神王,在给蔡叔施法吗?
我咋没有看到什么结界的能量波动呢?”
喳喳岁数小,不懂就问。
“应该是什么高深的法术。
否则蔡老板不能这么激动。”
石火珠很笃定,蔡根绝对不会容忍,被人吐口水的。
除非,他能有莫大的好处。
小孙先是点了点头,又是摇了摇头。
“我觉得,咱们应该有点误会。
就我对段土豆的了解,不是啥正经人。
我看着像是,她在借引子,欺负我三舅呢?”
“不能够!”
“不可能!”
“想多了!”
所有人都不信,蔡根能被段晓红欺负了。
真实情况,蔡根就是被段晓红给欺负了。
被强迫消毒后,蔡根用袖子擦了把脸。
现在的扮相,比刚才更惨了。
一脸的血不说,衣服上还全是土。
说是逃荒来的,都不用化妆。
段晓红再次把蔡根推到门口。
这次,有了刚才的经验,把轮椅的差速锁全都给锁死了。
这才去按门铃。
门铃不知道响了没有。
也不知道里面的厂房有多大。
反正按了半天之后,大铁门缓缓的向两侧滑开了。
还是个电动门,挺高级的。
可是,在门打开一半之后,段晓红就感觉气氛有点不对了。
赶紧回到蔡根身后,向门里面看。
原来,门里,二三十米的地方。
也停着一个轮椅。
门里的轮椅,与门外的蔡根,遥相呼应。
如果这就是命运的安排的话。
那么,一股无可抗拒的宿命感。
让大中午的炎炎烈日都成了失去色彩的背景。
原本的鸟叫虫鸣,在门开的一刹那,全都停下了。
仿佛整个世界都按下了静音键。
蔡根眯着眼,仔仔细细的打量门里轮椅上的人。
清瘦,罕见的清瘦。
完全就是皮包骨。
好像一副骷髅,瞪着一双满是血丝的大眼睛。
瞳孔不断地颤抖,说明他还是个活人。
坐在轮椅上,很瘦的男人,并不能带来压迫感。
重点是他的穿着,竟然是一副铠甲。
对,一片一片血色石头拼接成的铠甲。
包裹了他的全身,只露出了五官。
男子手上,还拿着一副面甲,看样是刚摘下来。
就是为了看清门外的是谁。
蔡根看了又看,觉得自己遇上对手了。
本来扮惨,坐轮椅,一脸血,已经挺出格了。
没想到,对方更加抽象。
竟然穿着一身血红的铠甲。
而且,铠甲上的每一片甲叶,还有复杂的花纹。
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同样熠熠生辉的,不止是他铠甲上的花纹。
还有摆在他双腿上的菜刀。
一把满是血污,刀口仍旧闪着寒光的菜刀。</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