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仗义话和场面话被思辰怼回去以后,蔡根有点尴尬,看样自己给出这摞红票也不冤,终究是自己牵连的人家张耗子。
尤其,谢不安还看上人家孩子了,同为人父的蔡根明白,那是无论付出多大代价都要抗争的,没有选择。
可是按照张耗子肉身成神的战力,和那谢不安也没有一拼之力吗?那么加上夕兽也不行吗?
看样是不行,否则也不至于三个人一起跑路,尤其刚才看夕兽还满脸伤痕,门牙都缺了一颗,该不会是被谢不安打的吧?
如果真是自己猜测的情况,这卖豆包老头得多厉害?
想到这里,蔡根突然发现,夕兽呢?
只有张耗子夫妻站在门外跟自己告别,夕兽哪里去了?
扭头往屋里看,夕兽正站在石英钟的面前,在那发呆。
看着表情很是古怪,一会欣喜,一会发愁。
这是要闹哪样啊?
蔡根赶紧回屋,这是个标准的精神病啊。
张耗子都出门了,是能制住他?
万一再作妖就不好办了。
站在夕兽旁边,蔡根按照夕兽的视角也看向了石英钟。
此时,石英钟正一分一秒的走着,很是敬业,只是那每分钟少一秒的执念没有改变,每分钟依旧是五十九秒。
“这个钟有啥特别的吗?”
夕兽没有看身边的蔡根,依旧死死的盯着石英钟。
“你家钟,你问我?
尤其你还问我,是故意挑衅吗?”
仔细一想,这个问题确实问错人了,一会这个精神病再把钟给砸了,蔡根就太冤枉了,好几十买的呢。
“别说,我家石英钟确实有点特别。”
夕兽这才看了蔡根一眼,很认真的看了一眼,实在他想不明白,为什么石英钟会在他店里,这个蔡根有什么过人之处吗?
“哪里特别?”
“特别不准,每分钟都少一秒。”
听到蔡根的话,夕兽笑了,从笑不露齿,到仰天大笑,再到笑得有些癫狂,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大家都在想,难道又犯病了吗?
夕兽突然制住了笑,看着石英钟自言自语。
“比我还要执着吗?
我只不过每年来一天,您是每分每秒都在争拨啊。
哎,累不累啊?”
突然,在夕兽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石英钟的秒针停了,然后店里的时间就好像静止了一般,这一秒过得特别长,就在蔡根觉得石英钟坏掉的时候,那秒针终究还是动了。
秒针动的那一刻,夕兽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我走还不行吗?我这就走,马上走。”
说完,夕兽头也不回的开门出去了。
蔡根早就觉得这个石英钟不正常了,难道和夕兽还有渊源吗?
赶紧跟了出去,问向站在张耗子身后的夕兽。
“夕兽,我家石英钟是什么情况?”
“不准的石英钟,每一秒都是错的。
他还不如停下,至少每天还有两次是对的。”
有点深奥呢,蔡根很难从字面上理解。
“那么,他是谁啊?”
夕兽擦了把眼泪,像是看傻子一样看蔡根。
“他是石英钟啊,你不认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