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在几百米开外的小院里炮制药材的李杏林,一收到这消息就长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活,匆匆赶往中医馆。
并且一进屋,一看到丁云,便赶紧先道起歉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我是真不知道你外祖母她会去世。
那个,你想要怎么补偿!”
“补偿的事与你无关,这件事咱们还是找个隐蔽的地方说,你看去哪?”
丁云并不是来要赔偿的,她要是想要赔偿也不会拖到现在,把尸体拖来要赔偿,不是更方便更快捷,要的更多。
所以她立刻先明确表示了一下自己的态度,然后就示意李杏林找一个隐蔽的地方,好聊一聊不方便对外说的事。
李杏林立刻明白了丁云的意思,当即快步上前,把丁云领到了后院,领到了后院库房,最里面制药丸的小单间。
炮制揉制药丸,需要安静环境。
所以这边保密性还是不错的,只要不大吼大叫,交流声音基本传不出去。
“你儿子现在是什么情况?”
李杏林刚把门关上,还没来得及转头,丁云就已经问了起来,这件事很关键,要是对方现在还没好的话,丁云就能够直接顺藤摸瓜,设法找到凶手了。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们也没想到请你外婆驱邪会送了她性命……”
李杏林似乎以为丁云话中有话。
那是赶忙继续道起歉来。
可丁云是真没心情,在这跟他慢慢迂回,所以索性散发出些许精神力,以做威慑,然后才再次询问起要问的事:
“不要再继续道歉了,我问你答。
告诉我,你儿子现在有没有恢复健康,以及我外婆替你儿子驱邪的那天。
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要提其他乱七八糟的事。”
在丁云精神力的威慑下,李杏林瞬间甚至有种自己正在法庭上面对法官的错觉,心神震撼下,他不由自主的顺从了许多,并总算按丁云说的回答起来:
“我儿子已经恢复了健康。
你外婆帮我儿子驱邪那天,其实还挺奇怪的,她刚念了两句咒语,辅助工具还没拿出来呢,我儿子额头就突然飞出一道黑光,冲进了你外婆身体里,然后你外婆一脸痛苦的盘腿坐了下来,而我儿子在那道黑光消失后,就清醒了。
只是失去了一个多月的记忆。
之后你外婆吐了口血,便站起来头也不回的走了,什么话都没有留下来。
我们当时因为高兴于儿子清醒了。
所以就没去追你外婆。
后来知道你外婆死了,我们就更不敢去问这件事了,生怕牵扯到我们。”
“对不起,真的是很抱歉,但我确实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这件事这么危险,更不知道我们家惹上了谁。
不管怎么说我家确实有错,你外婆也能算是因为我家之事而死,你要是想要什么补偿的话,我会尽量满足的。”
人都找上门来了,这缩头乌龟显然是做不成了,李杏林也只能积极承认自家的错误,至少也能留个好印象不是。
虽然李杏林觉得,这事纯粹是丁神婆学艺不精,办不到也不知道拒绝,但人死为大,就算是请个水电工回来帮忙装修,在家死了也得人道主义赔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