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城中,王时雍、徐秉哲加紧了对百姓军民的勒索,不管望族大户还是一般人家,均不放过,即使是被太上皇册封为明妃的李师师也未能幸免。
杏花楼前,王强奉命前来替换王江,道开封府尹徐大人令其回府,另有公干。王江见状,想起张叔夜对其的安顿,让他保护好李明妃,任何人不得骚扰明妃娘娘,遂对赵强说道:“赵提辖,前府牧张大人令俺保护好明妃娘娘,任何人不得骚扰;现府尹徐大人又令俺回府,另有公干。如此一来,这里就交给你了,你要把守好杏花楼,莫让他人骚扰了明妃娘娘。赵提辖,俺们同府为将,有个情况,俺得给你交代一番。前些时日,俺的属下王玉明率兵保卫杏花楼,因他威逼明妃娘娘唱曲儿,被张府牧给斩了。”
王江是好心提醒,担心赵强经不住诱惑,干出和王玉明一样或更甚的事情来,招祸上身,被治罪或斩首,到那时候,后悔就晚了。
赵强见说谢道:“多谢王提辖提醒,俺知道了。”
赵强前来接替王江前,徐秉哲就给赵强交代了。徐秉哲告诉赵强,现在金人索物甚紧,京师中大户人家,包括皇亲贵族,都被征收金银绸缎,李明妃那里也不能例外;但李明妃那里,现有前官张叔夜安排的提辖官镇守,你去把他换回来,然后向李明妃索取金银绸缎,以满足金人之要求。
有了徐秉哲这番交代,赵强心知肚明,所以,在王江用王玉明之事提醒他后,随口应付了下王江。赵强心想,徐府尹派俺来,就是来骚扰明妃娘娘的,就是因为你在这里把守,所以才令俺来接替你的,至于骚扰不骚扰明妃娘娘,这个就无需你提醒了。
王江该说的话都说了,就对赵强一拜道:“赵提辖,就此辞过。”
赵强也冲王江一拜道:“王提辖走好!”
王江牵过自己的马匹,刚要上马,又忽然想起燕青来,遂拉着马缰绳站定,转首对赵强说道:“赵提辖,还有个情况,我得给你说。”
赵强巴不得王强赶紧走,他好进楼去,欣赏番李师师的芳容。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为春嘛!谁让俺摊上这等好差事了。
赵强见王江已经牵马要走了,又停下来,接着就听王江说还有情况要说,遂耐着性子,对王江说道说道:“甚的情况,王提辖请讲。”
王江也看出赵强不耐烦了,本来不想说了,一想两人同府为将,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赵强若闹出些麻烦来,将来不好见面,便对赵强说道:“赵提辖,太上皇赐封了一个侍卫官,是专门保护明妃娘娘的。因汴京城防吃紧,张大人将他推荐给了圣上,让其在李留守辖下参加汴京防务。那人武功高强,常回来探视明妃娘娘。那人背景深厚,他若来时,你当小心侍候。”
这个情况,赵强还不知道,徐秉哲没告诉他。这个情况,非是徐秉哲不告诉他,是徐秉哲自己也不知道。
赵强见说,心想,俺有府尹大人的密令,府尹大人让俺怎么办,俺就怎么办。那张大人已经不是开封府牧了,他管不着俺。如此想着,赵强望王江一拜道:“多谢王提辖相告,俺知道了。”
王江遂与赵强告别,骑着他的马,回开封府复命去了。
王江走后,赵强随即带着十余名御林军兵士进入到了李师师的杏花楼中。
李师师赶忙迎了过来,与赵强见礼。
那李师师果然美得羞花闭月,沉鱼落雁,惊为天人,赵强只看了一样,便痴呆住了。
这些日子来,楼外的御林军兵士从不进楼来,今日连招呼都不打,直接就闯了进来,让李师师感到吃惊。
前几日,燕青曾来杏花楼,在王提辖的陪同下进到楼中,询问最近情况可好?兵士们有无骚扰?李师师告诉燕青,王提辖甚是用心,兵士们从不进到楼中。
现在,见一陌生将领,带着十余员兵士进到楼中,李师师预感到情况可能不妙。果然,赵强痴呆了一阵后,缓过神来,望李师师问道:“你便是李师师?”
李师师愣了下神。李师师心想,连张叔夜之类的大员见了俺,都恭恭敬敬的,称呼俺为明妃娘娘,从这员将领的穿戴上看,乃是低级将领,竟然直呼俺的大名,显然来者不善。
李师师小心翼翼地回道:“妾身正是李师师。”
“好!”赵强高声说道:“你是李师师的便好。现在,汴京防务吃紧,朝廷已与金国签订了合约,需向金国交纳五百万两金子、五千万两银子。你也知道,现在汴京城中,哪有那么多金子银子?!故此,开封府受圣上旨令,面向全城征收金银,即使是皇亲贵族也不能免除。你这里自然也不能免除。”
李师师见说,冲赵强弯了弯腰,道了个万福,款声说道:“朝廷有难,妾身自当尽绵薄之力。”
李师师亭亭玉立,身子像风摆杨柳一般,声音又似百灵一般婉转动听,顿时让赵强酥了半个身体,站立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