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霞稳了下神,眼见那汉子扑到跟前,忙用铁剑指向那汉子,高声骂道:“拙!哪来的夯货?!退后!”
现在的李四,不是前番被劫那时候的李四了。现在的李四,仗着许贯忠的势要,哪里怕了她金霞,心中只有着愤恨,遂举着木耙,一边骂着,一边望金霞兜头打将下来。
金霞侧身一闪,眼中瞧着亲切,抬起脚来,使劲踢去,正踢中李四心口。
李四着了金霞这一脚,“哎呀!”地大叫一声,仰面倒将下去。
金霞再看时,认出来了,原来这厮,乃是帮源峒中,常跟在云壁身边的李四。
李四被金霞踢了心口,疼得在地上打滚。
见金霞一脚踢倒了李四,许贯忠心中大怒,怒吼一声道:“呔!哪来的野女人?!敢在贫道面前撒野!”
喊叫着,许贯忠纵身一步,抢到金霞面前,扬起手中拿着的拂掸,望金霞面前一搅。
金霞见许贯忠拂掸影子飘来,忙用剑去挡。
金霞手中的剑,闪着寒光,削掉了许贯忠拂掸上的一些麻毛。
麻毛随着微风,漫天飞舞。
其实,许贯忠手中的拂掸,只是为吸引金霞的注意力。此刻,待金霞全力去挡拂掸时,脚下却使了一个绊子,将金霞给扫倒。
金霞上当,心中大慌,就地一个野驴打滚,然后跳将起来,嘴里叫道:“好女不跟男斗!你这个牛鼻子老道,我呸!跟女人打斗,逞得什么英雄?!你逼能的很,你等着,不要跑,俺打不过你,俺找人来打你!”
说毕,金霞转身便跑。
许贯忠见状,心想,这都什么人嘛,不是你要跟俺大战上几十回合嘛!咋现在成俺打女人逞英雄了?许贯忠心里气急,嘴里高叫道:“呔,你这个野女人!哪里跑!”
许贯忠挥了下手中的拂掸,跳跃而起,望金霞追将过来。
金霞回过头,见贾世忠追来,心中暗喜,想着要引诱他呢,遂边跑边回首骂道:“我呸!你这牛鼻子老道,来!来!来!你本事大就来!看你姑奶奶俺,怎么收拾你!”
见金霞放荡不羁,满嘴称着姑奶奶,许贯忠心中更怒,蹭蹭蹭几个健步,赶将至金霞前面,挡住金霞去路,怒道:“拙!你这个野女人!看上去也清清爽爽,漂漂亮亮的,怎嘴里不干不净,直是耍泼。非是贫道以强欺弱,实乃你这个野女人太不像话,简直是目无尊长,藐视俺道教,还动辄打俺手下之人,真是狂妄之极!”
金霞见许贯忠挡在前面,只得放手去和许贯忠对打。
金霞手持铁剑,脚尖轻点,纵身跃起,向许贯忠飞身而来。
金霞手中的铁剑,闪着寒光,刺向许贯忠。
许贯忠见状,暗道,这女子的好轻功。
当时,许贯忠闪身躲过,又用拂掸去干扰金霞。
其实,许贯忠也没想着要伤金霞,所以,只是点到为止。
金霞接了几招,钻至许贯忠背后,又大声喊道:“好女不跟男斗,你个牛鼻子老道,姑奶奶去也!”
说毕,金霞撒腿又跑。
许贯忠又去追。
刚追了几步,许贯忠心道,情况不对!这野女人,来的蹊跷,三番五次地,直引诱着俺去追她,莫非是专门引诱俺入她的圈套?不行,俺得防着点她。
如此一想,许贯忠停了步,不再去追金霞。
金霞跑了几步,回头去看,见许贯忠停了步,没追过来,便也停了步,冲许贯忠吐了口吐沫,骂道:“你这个牛鼻子老道!来呀!来呀!俺看你逼本事大了去了,都能打女人了?!却原来也是个怂货!你若是好汉!你来打你家姑奶奶!来来来,俺看你就没那个逼胆量。”
金霞想激怒许贯忠,让她来追自己,好引到贾世忠藏身处,让贾世忠打这个牛鼻子老道。
这时,许贯忠心里已经明白了。他先是见金霞牵来的那匹马跑入了密林中,后又见金霞三番五次挑逗,一打便跑,不打便停,明显是哄诱着自己去追她。
许贯忠心里暗想,若密林中不再藏有马匹,这女子的马匹直接就跑山下去了,何以会钻入密林?很显然,这女子三番五次挑逗俺,必是故意为之,对方定是提前设了埋伏,派了这女子来哄诱俺,好引俺误入埋伏,他们好出其不意地攻击自己。
故此,任金霞如何挑逗,许贯忠停步不前。
见许贯忠不再来追自己,金霞心有不甘,继续挑逗许贯忠。
许贯忠定眼望向前方,见数十米外的密林中,隐有喧躁之气,便知里面藏了人马,专等着自己过去,他们便杀将出来。
许贯忠心里暗暗一笑,心道,把你们是些什么样的人嘛,也不提前打听一下,俺许贯忠乃何等之人!就连大名府的官军,尚且尊我三分,你们岂是我的对手,敢找上门来打斗,这不是自找没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