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范年轻时为县吏,求亲时因为家境普通,遭到富裕家的岳母嫌弃,要不是因为生得出众,也不会被其妻刘氏看中下嫁。
刘氏貌美家境富裕,吕范娶了她后生活品质提升,他也渐渐养成及时享乐、甚至挥霍的性格,他平素衣着华美、出门仪仗威严,饮食方面也十分讲究,行军作战时也没有委屈自己,每晚都有十几样精致小菜下酒。
吕范见到案上只呈上来五六盘,好心情顿时跌落到了谷底,他听完吕据解释没有释怀,而是继续责问:“我亲冒矢石指挥作战,你在后方管理粮草小事都做不好?”
吕据拭去额头汗珠,一脸诚恳地解释:“非是孩儿不愿竭力,实在因为城中食材不足,所以才”
“哪里来的借口?宜春应该每日都有鲜鱼送来,你耍懒就耍懒,在这里找什么借口?”吕范说到激动处,重重一巴掌拍在桌上,直接打翻了一碗炖萝卜。
吕据满脸苦涩地回答:“宜春已有两日没人送物资来,所以城中才没有新鲜之物,要是那边再停运几日,各营的白米饭都供应不上了,孩儿明日就派人赶赴宜春”
吕范刷的一下站了起来,厉声说道:“如此大事怎不早报?骆统这厮焉敢渎职?明天就派人去宜春问罪,问问这厮想干什么?”
“要不先等一等?毕竟现在还是在战时,要是把公绪逼得急了,他说不定会继续消极”吕据劝道。
“世议说得有道理,为父是看他出身江东,才留其守在宜春接收粮草,不过大军补给岂容儿戏?明日你带心腹之将赶赴宜春,然后拿了他宜春留守的职务,既然督粮的事情做不好,就让他到前线来战斗。”吕范不容许自己被卡脖子。
吕据微微点头,然后指着桌上的菜问道:“您看今天的晚饭”
“只能将就吃一些”
吕范此时饿了无奈只得屈从,吃完后带着不满足回到榻上休息。
次日清晨,吕范房门被敲得咚咚作响,他刚揉了揉睡眼朦胧的眼睛,又看见吕据出现在床榻前,而且脸上写满了焦急。
“大清早的,慌慌张张干什么?你不是该准备准备去宜春么?跑到为父房里作甚?”吕范皱起眉头。
“父亲,大事不妙,宜兴今日送来补给了”吕据吞着口水回答。
“骆公绪莫非有顺风之耳?昨夜听到咱们父子对话,连夜把补给送到前线来?”吕范觉得不可思议。
吕据摇头回答:“您最好跟我去看看,那些补给不是吃的,全是将士们的家书”
“家书?”
吕范一脸狐疑地站起来伸出双手,吕据很自觉地走过去给父亲更衣,父子两人随后向城中存粮的府库打马而去。
新送到的布袋之中,装满了建业写来的书信,吕范怀揣不好的预感拆开一封,其中的内容让他惊得眼如铜铃。
本将军在前线辛苦作战,张子布又带头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