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琬冷笑着补充:“此人如此冷血,可怜士燮还培养他当继承人。”
“继承人?真是天大的笑话,我也以为是囊中之物,结果不及‘孙布’几句话,说我冷血?这几天想起士家族人的嘴脸,他们恨不得我马上去死,我士徽何错之有?”
士徽被蒋琬的话所激,此刻已经显露出癫狂之状。
蓝田沉声轻喝:“我没时间看你表演,纵使你拒不认罪,也改变不了被斩的结局,既然如此害怕,早干什么去了?”
“哼,不反抗你会放过交趾吗?会放过士家吗?”士徽披头散发低头冷哼。
“交趾是大汉的交趾,不是你士家的交趾,如果士家愿意移交权利,让士家善终不是没可能,可你做了最差选择。”蓝田皱起眉头。
士徽撩开额前头发大笑,“事已至此,你想怎么说都行,我士徽不后悔做出的决定。”
“那为何”
“刚刚我就说了,是你们审判不公,要死的不该只有我们三人,士?倒戈还自罢了,士燮呢?士廞呢?还有孙布?最起码他们三人也该死。”
听完士徽的话,徐双和蒋琬都笑了,蓝田背起手轻哼:“蒋公琰说得没错,你这厮真是冷血无情,士威彦可是你生父,如今双腿重伤不能下地,估计没多少日子活头了,不审判他算是给士家留点尊严,你虽然不愿意要名,可士?还要呢。”
“哼,士?胆小如鼠,他能有什么名气?落到现在这田地,我根本就不在乎,就算士燮不用死,那士廞总该死了吧?士廞如果你要强留,细作孙布有什么理由留下?”士徽追着问。
蓝田捋须大笑:“士家没几个明白人,你就算成功接替了士威彦,也守不住他这份家业,我可以实话告诉你,士祗是我的人,士廞是我的人,那孙布也是我的人,现在明白了?”
“啊这怎么会?士祗说得过去,可士廞多年在江东为质,孙布又是孙权的心腹”士徽目瞪口呆。
“你父与江东断交,人质士廞差点被孙权饿死,要不是我的人照拂接济,他怎么可能活着回交州?另外派去交趾那位孙布,你认为会是真的孙布么?”蓝田话刚落音,士徽看到几个人全在嘲笑,好像在说士家一切,都在他人的控制中。
士徽这下将一切都理顺了,可笑父亲对那孙布唯命是从,原来竟然是蓝田派出的赝品,他感叹蓝田的布局能力太夸张,而且江东也有交州派去的细作。
想起士家最后的下场,士徽推断出孙权身边细作也不少,随后突然紧绷的身体松弛,捂着额头开怀大笑起来。
“这厮疯了?”徐双指着士徽一脸不解。
“咱们没时间陪他疯,他不愿意认罪画押就算了,按照刑曹正常的流程,将犯人明早押赴刑场。”蓝田拂袖转身对徐双吩咐。
“唯。”徐双躬身抱拳。
“等一等,谁说我不认罪?我认了,也服了,哈哈哈。”士徽叫住三人。
“嗯?认罪这么开心?”蒋琬面带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