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有没有阴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点齐兵马打退他们就是。”严颜拍着胸脯说。
“也好,即便张郃有阴谋,只要不追击就不会中计,传令各营不准轻举妄动,待我出营看看情况再说。”吴懿对偏将张翼吩咐。
“末将马上去通传。”张翼抱拳出帐。
“报,张郃在营前排开阵势,要与我方邀战斗将。”帐外侍卫急促禀告。
吴懿冷哼:“哼,我们现在人多势众,谁会和那胆小之辈斗将。”
严颜抱拳请缨:“邀战不应,于士气有碍,末将请求出战。”
“张郃魏之名将,将军现在年事已高,倘若有失我怎能向大王交待?如果实在要战,我亲自去迎敌。”吴懿摇头拒绝。
“子远乃主将,岂可轻动?黄老将军比我尚大三岁,至今还在大王跟前冲锋陷阵,如我实在不能敌,一定会引马回阵的。”严颜也不托大。
“那好吧,切记不可勉强。”吴懿叮嘱。
“子远放心。”严颜整理好披挂出了大帐。
两军肃然列阵,吴懿方因为人多势众,形如高山般壮阔,反观张郃只有数百骑,在对战中显得寒酸,鼓噪呐喊声被完全盖过。
张郃敢出门搦战,是提前做了功课的,如果赵云、黄忠在此,他绝对不会这么莽撞。
看到严颜的容貌后,张郃不禁唏嘘:“老家伙,我看你快半截入土了,在这儿给我扮黄忠呢?快去换个人来迎战”
“尔等鼠辈,也敢提征西将军(黄忠?我记得你当初也在定军山,莫非忘了夏侯渊?”严颜犀利回怼。
张郃今天的目的是拖延时间,他曾经在宕渠与严颜交过手,大概知道对方武艺的水准,心说你今天怕不是吃了豹子胆?
“严颜老儿,你既然求死,我就送你一程。”张郃见对方坚决,遂纵马挺枪来战。
“张郃匹夫,受死吧。”严颜双腿夹着马腹,提刀迎了上去。
张郃一开始就未尽全力,所以与严颜打得有来有回,心说正好利用这老家伙拖延时间。
严颜虽然武艺不弱,但与张郃还是有些差距,当年在宕渠曾输过两阵,今日发现张郃的武艺有‘下降’,寻思张郃也快年近六旬,武艺在老年时下降很正常,不是所有人都是黄忠,严颜此刻生出了好胜心。
张郃见严颜‘中计’与对方酣战,吸引了吴懿军中将士们的士气,他们很希望蜀中也出个黄忠的人物,要是能在陈仓斩了大将张郃,刘备或许也会给他个重号将军?
交战到五十余合,双方已是大汗淋漓,张郃保留了部分体力,严颜已经到了力竭边缘。
“你我的战马已经疲累,可敢等本将回城换马再战?”张郃见时辰已差不多,正是借机溜走的好时候。
严颜大手一挥:“速去换马,老夫等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