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褒斜道栈道损毁严重,况且北部还有郿县驻军,魏延汉中那点兵马不够看”王生下意识认为长安非常安全。
张郃皱眉低声反问:“栈道损毁不能修复么?况且除了褒斜道还有子午岭小道,你能保证魏延不从某一条道跑出来?夏侯驸马坐镇长安不乱就行了,咱们可不能再给他添麻烦,别忘了他跟陛下相交莫逆”
“呃子午岭末将省得了”王生心说子午岭要是能走,当年张鲁就能打进关中了,魏延要是带兵从那地方出来,太阳明日从西边升起。
“做好自己分内的事,丢失大散关的罪责,等子丹将军来定夺,这些日子你好好助我守城,看看能不能将功折罪,不用替本将军拿主意。”张郃见王生气势软下来,跟着就对他一番敲打。
“末将知罪”王生瞬间如霜打的茄子蔫了下来。
黄昏时分,夕阳洒在渭水上,泛起金色的光芒,寒冷的冬天被铺上暖色。
王生本在营房取暖,却收到张郃的传讯,要求立刻到西城墙候命,他知道应该是黄忠、赵云杀来了,张郃是在向自己询问情况呢。
登上陈仓西城门楼,听见黄忠那熟悉的叫骂声,心说这老家伙精力也太好了,自己这个岁数只怕路都走不稳,这厮居然还能领兵作战。
面对黄忠的搦战,张郃的策略是不回应,对方要是敢靠近城墙,他就下令守军乱箭退敌。
见到王生靠近,张郃指着城下问:“王将军,黄忠、赵云真就这点人马?”
“回禀将军,黄忠、赵云的确就这些兵,另外傅肜、张南还有近万人,他们应该在后方运送攻城器械,张飞数月前在河池造了很多”虽然被轻松夺取大散关,王生此时也只能如实回答,说完后两个耳垂红得发烫。
张郃捋须自言自语:“即便有充足的攻城器具,想凭两万人攻下三万守军的陈仓?无异于痴人说梦吧”
“儁乂将军,他们真这么点人,末将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王生抱拳低头。
“说说看。”张郃伸手示意。
王生说道:“末将丢大散关的主因是中计,并不是黄忠、赵云的兵马多么厉害,如今他们远道而来身心疲惫,更是强弩之末,咱们有三倍兵力于对方,将军何不趁其立足未稳,起城中精锐出城以击之?”
“你让我去劫营?”张郃眉头紧蹙。
“黄忠与赵云此时在城下搦战,你看那些远方的士卒,应该在渭水边当道扎营,我劝将军阻止对方扎营,眼看着天就要黑了”王生小声回答。
王生分析得头头是道,旁边几個裨将都频繁点头,岂料张郃冷冷说道:“黄忠、赵云扎营随他们去,你们若想出城斗将没问题,但本将军不会调动陈仓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