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凭无据,即便是吕布的外孙,谁相信十二岁能阵斩我父?现在人证也不在,主公,这件事”韩综把矛盾又丢给孙权。
韩综的话刚落音,殿内诸将窃窃私语,对谷利的话产生了怀疑,毕竟韩当的武艺再差,也不可能被十二岁的孩子阵斩,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
孙权见状,虚着眼问谷利,“你看怎么办?”
“末将以性命担保,刚才所言句句所实。”谷利铿锵抱拳。
“那些士兵不能说谎吗?他们必定是吕蒙的亲随,自然要替那奸人隐瞒。”韩综冷哼。
谷利面对韩综质疑,仓惶应答道:“韩老将军的亲随也在场,我既被主公授监军之职,做事定然会公允公正。”
“我父的亲随回来了吗?”韩综又问。
“这我刚才已经说过,到目前为止还没赎回,只有把所有战俘都赎回后,那样就能水落石出了。”谷利回答。
“要全部赎回太困难,江东现在没这能力,我们听谷监军的就行了。”张昭站出来解围。
韩综冷哼:“我只相信真凭实据”
“你这是在侮辱我。”谷利气得直跳脚。
“谷监军慎言,我岂敢侮辱你,但我父亲死得不明不白,想知道真相也不行?”韩综不依不饶。
“够了,此事暂且押下,把那些亲随的名字写下来,再找蓝田去单独赎回来,到时候对峙就能水落石出。”孙权厉声控制住局面,然后冷眼对谷利说:“你跟随大都督监军不利,我要褫夺你的都亭侯,可心服?”
“末将心服”谷利低头抱拳。
韩综见孙权发怒,便规矩地站在一旁,其实他来柴桑寻真相只是表象,想要回韩当的部曲才是真的,但要花钱去赎买他又拿不出来,只能以苦主身份借机说事。
孙权见众人情绪冷静下来,便对孙皎、谷利等归来的战俘吩咐:“荆州之战虽然败了,但我们都不知道细节,你们把各自经历详细说说,大家分析分析也好知道输在哪里。”
“唯。”众战俘低头抱拳。
以孙皎、谷利为主,从长江、江陵两个战场的视角出发,从当时江夏出兵时一一道来,殿内顿时安静得如同墓园。
正当孙皎说到与吕蒙在沮漳河分道登陆的时候,殿外突然传来虎士的叫喊声。
“徐盛将军殿外求见。”
孙皎的讲话戛然而止,周泰皱眉低语:“这厮不在濡须驻守,竟敢私自跑到柴桑来,简直就是无法无天。”
孙权和周泰同样的心情,但他毕竟是一方之主,城府比周泰要深得多,心说才破格代理濡须督几天,这就变得如此不听话了?
“传他进来。”
“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