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张飞、法正只有步骑,即便主公要暂时要放弃江夏,也该移师北岸屯在小城夏口,待陆将军回援再做计较,否则子明、文珪两部就被困在荆州了。”诸葛瑾继续劝谏。
孙权皱起眉头:“张飞、法正虽没战船过江,但你不要忘了汉水的甘宁,他要是带着关羽杀来夏口,到时还想全身而退?”
“呃”诸葛瑾顿时语塞。
“末将立刻去办。”是仪立刻下船返回江夏。
张飞从子时攻入江夏城,两军交战一夜直到天亮方歇,江东以损失数千兵的代价完全撤出。
意外占领江夏后,徐双一面派人往洞庭送信,一面与法正稳住城内秩序,张飞与庞德则趁势出城夺取港口码头,然而孙权的船队已经起航。
张飞与庞德策马至江边,让骑兵沿江追赶辱骂五六里才回。
主船上气氛沉重,坐在船舱内的孙权脸色铁青,一众文武不敢触霉头,都站在甲板上喝风。
内应张达领着张飞在城中砍杀,在作战中被解烦卫左部督徐详所发现,右部督胡综详查其身份后于刚才向孙权作了汇报。
张达是吕蒙担任驻守江夏期间,从城门正卒提拔的基层军官。
“吕子明想干什么?埋怨封你大都督不痛快,故意让张达来恶心我?你这厮不会真叛了吧?”孙权拍打着案几自言自语,此刻无论陆逊还是吕蒙,他都不敢再相信。
孙权在船舱坐了会,听到窗外已经没了骂声,他准备到甲板上透透气,刚走出船舱看见将领们在窃窃私语。
孙权身影出现在甲板那一刻,船上诸将立刻终止了话题,他们左顾右盼不去回应孙权的眼神。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孙权皱眉询问。
众人都闭嘴不肯回答,孙权的疑虑更加大了,他指着全琮点将曰:“子璜,你来说。”
“呃大家刚才在说虞都尉”全琮眼神闪躲。
“虞仲翔?说他什么?”孙权追问。
“说他占卜占卜得准”全琮吞吞吐吐低下了头。
孙权目光森然,随之冷哼:“占卜得准?如何准法?”
全琮埋头不敢作答,其余诸如胡综、徐详等将也如霜打茄子,都不敢回应孙权的问题。
“子璜?”
“呃剥卦第三爻‘剥之,无咎。’子瑜先生解为‘表面依附的人脱离’,或许应了那反叛的队头张达,此人虽私放张飞入城,但若将歹心用作它途,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所以‘无咎’也能呼应。”全琮吞了吞口水。
“那也是子瑜解的准确”孙权点头肯定,突然他想起虞翻那最后一爻,原本和缓的脸又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