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鼠辈,也就会放放冷箭。”张飞骂完往地上吐了一团口水。
之前在东南两边巡查时,大家离城墙的距离处在射程外,江夏的守军看城下众人走马,仿佛在巡视自家的领地一般,但是连一句狠话都不敢放,因为张飞和庞德的压制力太强。
到了西门附近,夕阳已经没入地平线以下,眼看天色暗淡视野不明,法正就提议靠近一些,没想到差点还中招了。
法正惊魂未定之际,庞德翻身下马去拾箭矢。
“三将军,军师,箭身缠着一个布条。”庞德边说边拆,然后又惊讶地说:“这布条上好像有字。”
“难道是褚司马的细作传信?咱们回营再仔细看看。”法正说道。
张飞摇头不相信地说:“应该不太可能吧?本来入城的细作就不多,陆逊的谣言传出去后,他们就全部藏起来了,想要侦察兵配合我们破城,可能还需要一定的时间,得等孙权松懈了才行。”
法正调转马头肯定道:“翼德说得有理,孙权他不是初掌江夏,大敌当前断不会那么疏忽,想要学蓝将军当年夺江陵,时间上的确仓促了些,现在先回营去好好商议,咱们的目的不是夺江夏,而是给孙权足够压力,逼迫让他让陆逊撤军。”
众人回到城外大营,法正借着光亮展开布条,上面歪歪扭扭印着九个字:夜子时,西门开,城易主。
大家看完后面面相觑,心说江东的带头大哥远在建业,江夏城中难道有他的传人?只是这投得是不是快了些?
“军师,会不会是阴谋?”庞德疑惑地问。
法正摇头猜测:“阴谋的可能性很大,但孙权有如此胆量?即便能阴掉我们一些兵力,但也是冒着丢失城门的风险”
“你们在聊什么呢?”徐双整顿好新兵,最后一個走进主帐。
法正把布条推到徐双眼前,“徐将军先看看这个,能凭字迹和布料判断是侦察兵吗?”
徐双看完皱眉回答:“字迹应该不是,侦察兵传递消息会用暗语,即便被识破也有存活的希望,像这样直白的描述几乎没有,另外这布条像低级军官的衣袖”
“看来是孙权的计谋无疑了”法正摇头叹息。
“那我们不用理会吗?”庞德追问。
法正点头说:“本来我们的目的也不是破城,不过可以效法书箭传信,记得当初随主公攻打雒城,就是用的这种方法。”
“军师,既然孙权送上门来,为什么不将计就计?破城擒了那碧眼儿,荆州危机马上就解除了,你们不去俺亲自带兵去。”张飞在一旁嘟囔。
“翼德不可孤身涉险,一旦有什么变故,我没法向汉中王交待”法正连忙劝阻。
张飞笑呵呵回答:“别忘了俺是右将军,不用军师给大哥交待,子玉也说这里俺说了算,俺冥冥中觉得今夜能够破城。”
“呃这将军三思,如果实在要去,可以派人前去,您绝对不能身先士卒。”法正面对张飞以权相压,根本没有办法能够限制。
“军师大可放心,俺虽然生得黑但可不傻,一会调给我五百降卒,让他们进城开道不就得了?”张飞不以为意地说道。
法正心说好家伙,张飞从武都归来以后,这脑瓜子变得十分灵活,那些降卒没有在洞庭当炮灰,到了江夏城依旧没逃脱命运。
张飞决定冒险入城,法正立刻部署各营配合,为此他让庞德绕道东门,等到子时在江夏东边鼓噪呐喊,吸引城中守军的注意力,又让徐双在西门外接应,一旦城门有变,就立刻掩护前军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