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遥不可及的万端,早已令五族领袖欲哭无泪,欲罢不能。
景佩瑶担忧道:“梦姐姐那里不会生气吧。”
宇文君道:“不会,也许梦姐姐也去了妖域,此事不好言说,我们装作不知就是,赤元在那里,古澄便是遇见强敌,也会安然而退。”
景佩瑶微点头,言道:“打算过些时日,在横龙山采摘些细嫩茶叶,烘干之后作为礼物送往灵宫,是让仲翊前去,还是你我二人亲自前去?”
横龙山里的野茶虽与龙泉清水,雪域飘香,万年春茶比起差了些意思,可若只是细嫩芽儿,还真不弱天下名茶,且仅有横龙山有。
以往燕北游打算将野茶一事发展为一门产业,奈何山中野茶树并不多,难以起势便只好作罢。
价值份量而言,野茶嫩芽可与龙泉清水比肩,甚至某些细微茶韵还在龙泉清水之上。
宇文君犯起了迷糊。
他与景佩瑶前去,倒是正式些,也更敞亮些。
仲翊前去,虽可顾及他们父子之间的私情,只是仲翊并不知晓那位陛下是自己父亲,陛下见状,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摆姿态,心里自然是暖的,可动辄之间,眸光也不知该凝向何处。
且这样,还有一份插手人家宫闱之事的嫌疑。
但那份父子之情,也足够纯粹体贴。
思虑良久后,宇文君道:“帝王心深不可测,我们前去,他也许会怪我们不让仲翊前去,仲翊前去,他也许会怀疑我们的心思。”
“有些人一旦被看穿,便会成为发狂的猛兽。”
“这毫厘之差的分寸最是难以把握。”
“过些日子整理好嫩芽茶叶后,若是那天下雨,就让仲翊前去,若那天是晴天,便是我们前去。”
闻得此言,景佩瑶抿嘴笑道:“那若是阴天呢?”
宇文君道:“那我们就留着自己喝。”
景佩瑶:“……”
“当真?”
宇文君点头道:“当真。”
景佩瑶似笑非笑,小两口越过山间小道,走了条曲折路线,临近恒昌殿时,宇文君横渡虚空前往郎丰州,景佩瑶则去了内阁。
山下,谢一鸣府邸内。
宇文君直接来到堂前,兵器架上摆放着刀枪剑戟与棍斧双钩。
谢一鸣与夫人在屋内察觉异常后,便望向屋外,看是宇文君,夫妻两人一同走了出来。
宇文君眼角的余光瞥见夫妻两人后也没有招呼,而是自顾自上前拿起一根青牛棍比划了一番。
宇文君略微涌动腰背之力,青牛棍便若灵蛇出动般迅疾猛烈,呼啸之音惊风雨,一棍横扫开来,惊动满院风光,力透虚空,势冲西北。
谢一鸣见状,饶有兴致道:“据我所知,你刀法不入流,剑法更不入流,这棍法看上去倒是挺唬人啊。”
宇文君刀法不入流一事也仅有少数人知晓,宇文君用断念,靠的横勇,而非心如止水般的决绝。
宇文君淡然应道:“所以,这棍子打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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