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斐仁叹口气,“熙玉年纪越来越大,可行为举止却还像个小孩子,不顾礼数,任意妄为。儿臣知道父皇和母后疼爱她,儿子更是疼爱这个唯一的小妹妹,但若纵容过度,将来哪家敢做公主的驸马啊。”
“还有人不想做熙玉的驸马?怎么可能。”皇帝笑笑。
全朝都知道,熙玉是他的掌上明珠。
若是做了熙玉的驸马,等同得到帝后的关注和关照。
“父皇,正如今天让众公子画像的事情就不妥。世家公子又不是秀女,岂能任由他人对自己画像挑三拣四、指指点点?这不是让世家丢脸嘛。”
“画个画像又不是什么大事,怎么就丢脸了?以后选驸马用也是可以的。”
皇帝不以为然笑笑,端起茶盏准备喝。
楚斐仁话音一转,“上次白表妹诗作被窃的事情还没了结,偷窃诗作的是抓到了,但幕后指使者还未查清,万一熙玉又闹出什么是非就不好了,有损熙玉的名声啊。”
皇帝刚揭开茶杯盖,手一顿。“你说白雪莹诗作被窃?确定是被窃吗?”
楚斐仁等的就是这一问。
假装踌躇片刻,无奈叹口气,“的确是的。白相查到,是皇祖母指给白表妹的宫女柳钰偷了诗作,然后交给指使者,再由她交给玉面书生。”
皇帝紧蹙眉头,“指使者是谁?”
“犯人未供出幕后指使者就在狱中自尽了,不过,白相还在查。”
皇帝没有吭声。
母后赐给白雪莹的事情他只是耳闻,后宫之事,他不大过问,自然不知道为何会赐一名宫女给白雪莹。
女孩子的比赛输赢只不过是游戏,皇帝自然没有放在心上。
何况获胜的是他宝贝女儿。
白相咬着不放,自然是因为白雪莹的名声受损,但他就不顾及公主的名声吗?
皇帝有些烦躁。
话题一转,“你母妃提过太子妃的人选,你可考虑过了?”
楚斐仁忙道,“儿臣但凭父皇母后、母妃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