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时,义妁的白雪居里的植物已经大多数郁郁葱葱了。
义妁不喜欢花,只爱长叶子的植物,她院子周围也都是树或者小灌木。
王煜一进白雪居的门,就听到了女子爽朗的笑声。
应该是杨非妾,乔七七和杨非妃都是大家闺秀,义妁也不会这般。
“何事如此开怀?不如说给我听?”
乔七七、杨非妃、杨非妾还有义妁此时围着桌案边坐着,桌案上摆好了茶和茶点。
那小糕点的造型还很是讨喜。
见王煜来了,乔七七和义妁还是淡然的坐着,杨非妃和杨非妾却是起了身,行了一礼:
“见过丞相大人。”
王煜笑道:
“起来就是,下次不必行这些虚礼。”
杨非妃的礼很标准,杨非妾的就有些别扭,王煜笑意无奈但温和:
“我是来带义妁,去看两位伤患的,你们继续就是,七七,等下吩咐婢女传午膳。”
“好,非妾爱吃鱼,等下让厨房做范蠡叔的咸鱼。”
乔七七应了声,杨非妃和杨非妾对视一眼,都是眉眼含笑。
看来乔七七很满意这两个伴读,王煜点了下头,带上义妁出了白雪居。
义妁挑眉笑道:
“是孙膑的腿?”
除了这个,义妁一时想不通王煜会因为什么事情,亲自来白雪居一趟了。
王煜点头,“是,但是先去一趟貂蝉那里。”
义妁轻哼了一声,没说话,但是从表情上可以看出,她并不想去看貂蝉。
王煜笑意无奈,把那串绾青丝念珠给了义妁,
“这个东西,和孙尚香的玉佩是差不多的用处,但是你必须常常拿在手上把玩。”
珠串是上好的蓝水翡翠,颜色特殊,触手温凉,珠子颗颗饱满,果然是好念珠。
义妁面上这才带了笑意,
“这东西都是从哪里来的?”
王煜只是笑,却没有说话。
义妁似乎也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之前的水玉紫烟古琴也是不知何处来,但是功效很是奇特。
虽然肉眼看不出来,但是那东西却是实实在在的逼出了乔七七体内的钟情蛊。
义妁没有再问,而是把那串绕指柔念珠在手上转了几圈,温凉的玉质很是让人舒服。
走到貂蝉的敛芳居时,义妁已经把念珠绕了两圈,戴在了手腕上。
王煜和义妁来时,貂蝉正在调香。
这是王煜第一次看到调香的过程,像配制药材一样。
但是又有很多不同,貂蝉面前的各个小盒子里,放的都是药粉,研磨的极细,颜色各异。
每个小盒子上都没有写名称,貂蝉这是在凭借气味盲猜?
看到王煜和义妁来了,貂蝉当即起了身,屈膝行了一礼:
“君清。”
王煜摇头示意她坐下,也带着义妁坐到桌案边上。
满桌子都是各种香料,已经没有放茶杯和糕点的地方,貂蝉面上似乎有些羞赧,笑道:
“妾身在给君清调制香料,茶和茶点都先撤下去了。”
王煜未置可否,义妁却轻哼了一声,
“不必了,君清的香料都是我来做,免得再闻到什么落蕊香。”
貂蝉的脸色一时有些挂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