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君清的暗卫说得含混,老朽问君清第一次受致命伤在何时,也不给准确的时间点。”
王煜挑眉,倒了杯茶,听到外面有些嘈杂,
“外面是怎么了?”
“是族人在准备中午宴会的饭菜。”
王煜无奈的笑了一下,祭司苏宸都亲自说了,他不留在这也不行,倒是义妁,一直跟在苏宸后面,给他摸脉开药。
其实义妁也挺冤的,楚国灭亡之后,来大秦这边当个云游的医者,却正好遇到当时必死无疑的祭司,差点因为那个祭司,砸了多年闯出来的神医之名。
最终,王煜一行人吃的酒足饭饱,还被族长强行塞了很多吃的,才把他们放走。
苏宸还穿着那件玄色的大斗篷,看着王煜的马车越走越远。
“阿宸,可是看出了什么事?”
“嗯,”苏宸淡然的应声,却没去看族长,而是继续面对着王煜离开的方向,
“那个事情,等一年以后,再告诉他。”
已经离开的王煜显然不知道,苏宸又预知到了一些事情,但是他现在还不能说出口。
王煜正歪在绣榻上,揉着腓腓的小脑瓜。
腓腓也没少吃,小肚皮都圆了。
经过丞相府这么久的惬意生活,腓腓已经不像当时看到的那般,是个脏兮兮的毛团子了。
现在的腓腓一身白毛可以说是油光水滑,一看就是好吃好喝养出来的。
义妁看了眼有些圆滚滚的腓腓,笑道:
“这样下去,小东西要被你养成肉球了。”
王煜无奈的摇摇头,
“它贪吃,总不能克扣它的吃食。”
王煜抬眼,看着眉目平静的义妁,
“你要找的人找到了,你还要留在丞相府吗?”
义妁挑眉,“不然呢?你要赶我走?”
王煜摇头,毫不避讳的说出自己的目的:
“我只是在想,怎么能让你留在丞相府。”
义妁轻哼一声,满脸傲娇,
“只要我想留,就留了。”
王煜淡笑,还没来得及说话,又听义妁道:
“其实我早就知道,那个人没救了,而且就算是找到了他的家人,也未必能确认就是他的家人,遇到这个祭司,纯属是意外。”
这倒是,毕竟不是谁都有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孪生,王煜在这个大秦朝的世界也有半个多月了,也就只知道吕雉和苏宸两个。
义妁去找一个已经去世的人的家人,可以说是无异于大海捞针。
天色很明朗,不过走了半日,就有暗卫来报:
“大人,距离孙膑家中,已经很近了。”
王煜点头,去了马车外面,车夫驾车的地方透了透气。
不远处,是重岩叠嶂的山峰,只有零零星星的一点灯火。
王煜刚想回马车里坐会,就见前面的一处院落的门大开,一个坐轮椅的男人手里拿着扫帚,把一个妙龄女子赶出了家门。
王煜:……不出意外的话,这个是孙膑吧?
孙膑虽然坐着轮椅,可是行动还算是敏捷,手中的扫帚无情的往那女子身上抽,把人往家门外驱赶,边赶边骂:
“给我滚!说了不娶就是不娶,你听不懂?”
王煜站在车夫旁边,有些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