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冯谖和范蠡这才走了进来,满脸都是震惊。
王煜抱着腓腓,走回书房,四人相对而坐,一时间,谁都没说话。
主要是刚刚的场景,太让人觉得异常了。
还是张良先出了声:
“君清刚刚吹奏的曲子,让人仿若置身于平静的湖面之前,只觉得秋月明朗,秋风送爽,这曲子可有名字?”
王煜挑眉,没想到张良居然能听懂他的箫曲,
“此曲名为《平湖秋月》。”
冯谖看着还在王煜怀中,似乎还有些后怕的腓腓,
“大人吹箫时,院中的旋风很是凄厉。”
范蠡点头,差点把他和冯谖吹跑了。
王煜笑意无奈,将长箫放回架子上,没有正面回应,只是道:
“应该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吧。”
果然如他所料,这个飞雪凝碧箫居然真的可以影响一个地方的气象,只是王煜还没有熟练的运用,所以只是刮起一院旋风。
就是可怜他的竹子,叶子都被吹落了不少,上次拆家的是孙策,没想到这次拆家的就是王煜自己了。
正好几人都在,王煜将吕雉的资料往中间一放,
“诸位觉得,这个吕雉,要如何处理?”
冯谖和范蠡看过资料后,面上也有些一言难尽。
他们的谋略并不输张良,又是很早就跟着王煜的,自然知道这件事情一旦被有心之人利用,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君清不如直接派人把她软禁?”说话的是冯谖,“这个人如果继续在外面抛头露面,总会有被人盯上的那一天。”
范蠡却并不赞同:
“软禁需要很多人力物力财力,而且好端端的把人软禁,更是给有心之人送了把柄去。”
这点张良也点头,“资料上看起来没什么问题,若是贸然出手软禁了人,怕是更会让人觉得有问题。”
“嗯,”王煜应了声,“吕雉和吕偲同年生子,这其中的资料太过含混,坦坦荡荡的,众人便只会把吕雉当成当今女皇陛下的姨母,若是藏着掖着,更会教人以为吕雉就是她的生母了。”
毕竟吕雉和赢紫萱实在是太像了。
而且王煜还有一点不能说的就是,吕雉应该是一位历史名妃,哪怕她在大秦过得很好,没有像历史上跟着刘邦一样,慢慢的染黑了心肠,可是她刻在骨子里的狠厉,是轻易改不了的。
就从她能直截了当的抛弃肯为了她终身不纳妾的结发夫君这一点,吕雉在这里即便没经过那些痛苦的磨砺,也是个心狠手辣的狠角色。
骨子里的东西,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就像张良、冯谖、范蠡他们,身上都有温润书生的一身书卷气,这点张良尤甚,韩信、秦琼则是满身肃杀的战意。
义妁虽然嘴毒了些,可是一身医术毋庸置疑,而且不知道在哪里学的医术,居然能诊出女子尚且是清白之身。
他们都有骨子里不曾变过的东西,哪怕身处在不同的朝代。
吕雉自然也一样。
王煜揉了揉眉心,
“滴血验亲这种事情根本不靠谱,吕雉和陛下的亲属关系也并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