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煜倒了两杯茶,一杯递给义妁,义妁接过茶抿了一口,似乎对自己的药茶味道习以为常:
“我这几日才懂,那智者的断言是对的,我总觉得,如果没有君清,女皇绝对不敢下旨抄家。”
义妁说得很委婉,但是王煜也能听出来,她想说的是,要是没有王煜,被抄到家门口的应该是女皇。
王煜又被这药茶的味道冲昏了头,表情有一瞬间没绷住,“那义妁觉得,我是值得跟随之人吗?”
这话既委婉,又直白。
是给王煜治好伤就功成身退,还是待王煜帮她找到人之后分道扬镳,或者做王煜的幕僚,全看义妁如何回答。
义妁显然听出来了,表情很郑重:
“君清忧国忧民,身怀大略,义妁不过是山野游医,一介村姑,能跟随丞相大人,是小女子的荣幸。”
“有义妁相助,也是我的幸事。”
王煜看着义妁难得郑重而温柔的眉眼,恍然发现义妁的忠诚值,就在不经意间,从最开始的35,现在已经到了89!
这是一点一点的被他的人格魅力折服了么?
义妁看着王煜有些苍白的面色,伸手去摸脉,这次却是摸的颈间的脉。
王煜身形有些僵住,看着女子尽在咫尺的姣好面容,想转移话题,却不自觉的带到了更尴尬的地方:
“义妁可有婚约?想许配什么样的郎君?”
义妁似乎轻笑了下,由于距离太近,王煜清楚的看到了她眼中闪过的一丝挣扎,
“怎么?君清想纳我?”
王煜笑意温柔,眸光很严肃,反问道:
“不可吗?”
这下义妁笑的更开怀,不知是不是以为王煜在和她开玩笑,“好在没受凉,君清这两日还是莫要外出了。”
王煜随手抓住义妁的手腕,把她带到了屏风后,那里放着水玉紫烟古琴。
义妁见这泛着幽紫色微光的古琴,惊讶之色都掩盖不住,纤纤玉指轻轻抚摸古琴的琴弦,
“这是何等材质?居然会自己发光,还有若有若无的烟雾缭绕。”
王煜挑眉,水玉紫烟的材质特殊,在日光下会折射出轻柔的薄雾,而以通体幽紫得名。
这东西在夜晚是没有薄雾显现的,义妁居然说有烟雾,难道真的和这水玉紫烟古琴有缘?
王煜看着义妁有些惊奇的眼,淡然解释:
“此琴名为水玉紫烟,是紫水玉材质,所以通体幽紫,此种水玉白天若是吸收了足够的阳光,夜晚它自身就会发出幽光,而水玉在阳光下会折射出烟雾的样子,义妁能在夜晚看出烟雾之形,我看此琴,赠予你刚好合适。”
义妁更加惊讶:
“君清,这古琴未免太过贵重,而且,我不会弹琴。”义妁似乎有些惭愧,又不敢直视王煜的眼了。
王煜拉着义妁的手,到桌案边坐下,
“义妁不会弹琴,我亲自教你便是,我觉得这古琴和你十分投缘,义妁这般拒绝,是要质疑我的眼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