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点头,那些余孽怎么可能一有事儿就躲到他的地盘上?
“还是老样子,时不时的去袭扰一下契苾何力,遇到危险就赶紧退回来。”亲信笑道,“这也就是殿下仁慈,要不是殿下给了他们一个栖息之地,他们这会儿早就成了丧家之犬了。”
李元景笑道:“都是相辅相成的,不着急,早晚他们也会成为我大赵王廷的一员。而且,他们劫掠回来的战利品,不也有我们一份么?”
说到这个,李元景就骄傲。
他就是听不得别人说李承乾咋样咋样,咋的,这天下除了他李承乾,其余的同龄人都不值一提了是吧?
之前要帮李承乾,那是因为他需要李承乾帮忙牵制慕容伏允,现在慕容伏允都玩完了,他现在也需要其他人帮他遏制李承乾的发展。
说到底,他还是想和李承乾一较高下的。
“殿下,不好了。”就在这时,一快马直奔李元景而来,来人大家也都认识,乃是大将军林州的麾下。
李元景一听他这话,皱了皱眉头,老子心情正好呢,当即就不悦地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殿下,有更多的吐谷浑余孽涌进了清水川。”那将是立马说道,“大将军让末将赶紧将消息送回来。”
一听是这事儿,李元景一脸不满地说道:“就这事儿?来就来呗,如今本王对他们的态度就如昔日的韩信一般,多多益善!”
他是真没当回事儿,来的人越多越好,他正好借此机会来壮大自己的势力。
否则未来如何能在这一片土地上立足?
再说了,光杆司令,说实话,还真没几个人愿意干。
“可他们进了我清水川后,烧杀劫掠无恶不作,而且人数有上万之多,就在末将回来之前,听说他们已经劫掠了好几个小部落了。”将士立马说道。
李元景也呆住了。
怎么会这样?
“不是,他们怎么敢?”李元景想不明白。
如今整个吐谷浑,能容忍他们藏身的也就只有他的清水川了。
他们怎么敢做出这种人神共愤的事情来?
要知道,就算他们拿下了清水川如何?
挡得住李承乾的大军么?不可能,慕容伏允十数万兵马都挡不住李承乾,他们这些残兵败将又能如何?
真正能挡住李承乾的不是大军,而是他这个李承乾的叔父!
所以,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些吐谷浑的余孽为什么会如此?
他们要是聪明的话,借着清水川落脚,这样一来,进可攻退可守,那样不好么?非要闹得人憎狗厌才舒服?
所以说,李元景着实想不明白。
他愿意让这些人把清水川当做庇护所,不是没思量过的。
可正是思量过,再出现这种问题,他就有些看不懂了。
完全不明白这些人究竟是在闹哪样!
“这样,传龟兹王!”李元景琢磨了一下,还是决定先启用龟兹王。
龟兹王自从龟缩回清水川后,一直是他在庇佑此人,这会儿也是时候让他纳上投名状的时候了。
这也是他当初为自己留下的一条退路。
龟兹王和其他人不同。
这家伙,先是兴兵犯了河州,又是慕容伏允的大舅子,可以说早就上了大唐和大明的黑名单。
要不是他庇佑此人,不管是大唐还是大明都不可能放过此人。
换句话来说,现如今唯一能庇佑他的,也就只有他李元景了。
只要龟兹王脑子没坑,就知道如今该怎么选择。
所以说,李元景也并非真的是一无是处。
这种情况虽然是他意料之外的,但也并非没有相应的措施。
当李元景回到赵王宫的时候,龟兹王也应召而来。
不过此时的龟兹王倒是有些廉颇老矣的无奈。
想他曾经在吐谷浑也算是只手遮天的人物,可没想到如今却是沦落到了这步田地。
“见过殿下。”看到李元景回来,龟兹王叹了口气,终究还是低下了头颅。
他不怕死,但他麾下上万将士还得活命。
他的麾下,都是他的族人,作为他们的族长,他必须为他的族人争取活命的机会。
有些时候就是这么无奈,纵使你自己不惧生死,但不代表你就可以坦然的去接受命运的安排。
这个年代,大家都需要妥协。
看着龟兹王的模样,李元景笑了笑,道:“龟兹王不必如此见外,虽然如今步萨钵可汗已经亡故,但之前步萨钵可汗可是将其幼女嫁于本王了。
听说本王那王妃,还是龟兹王的外甥女,这么说来,我们倒也是一家人。”
对于出生皇室的李元景来说,如何笼络这些关系,还真是从小耳濡目染的。
他李家就是靠姻亲关系笼络了一大批的臣子。
毫不夸张地说,当今大唐的朝堂上,都有大把李家的女婿,至于未来,只会更多!
包括他李元景也是这种姻亲关系中的一环。
别忘了,他的正牌王妃可是裴寂的长女!
龟兹王听他这么说,也是流露出了一些耐人寻味的笑容。
当初慕容伏允把他安排在清水川,就有这方面的考虑。
怎么说了,李渊当初的那封信的确打动了慕容伏允,不管怎么讲,他吐谷浑的根总要找个地方扎下来。
而龟兹王的作用,其实就是护佑吐谷浑的根在吐谷浑真的难以为继的时候,继续延续下去。
换句话来说,龟兹王是慕容伏允为吐谷浑早早就安排下的一条退路。
要不是有这条退路,慕容伏允也没勇气近乎全军出击和李承乾大战一场。
“殿下说得极是。”龟兹王笑道,“如今大汗也亡故了,老夫今后还要仰仗殿下的庇佑才是。
若是殿下看得起老夫,有什么为难的事儿,只管交代就是。”
说这话的时候,龟兹王多多少少有些伤感。
虽然他算不得吐谷浑最有权势的王,但却是和慕容伏允关系最近的一人。
能让慕容伏允这个猜疑心极重的家伙,托付后事的人,他们之间的交情可想而知。
不说他两人舅老哥的关系,就说他俩开裆裤的关系,这交情也差不到哪里去。
而李元景一听到他这话,当即就笑道:“还别说,本王这里还真有件麻烦事儿需要劳烦龟兹王。”
“殿下只管吩咐。”龟兹王早就猜到了,要是没事儿的话,李元景会召见他?
李元景也不客气,直接说道:“是这样的,就在之前,有亲兵来报,有吐谷浑的一支军队进入了我们清水川。
对于这些人,本王一开始的态度估计龟兹王也知道,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但谁知道这些家伙竟然不知好歹,竟在我清水川烧杀劫掠,截止到现在,已有好几个部落遭遇了他们的血洗。
这是本王不能接受的。
但念及我清水川本就是吐谷浑的故土,又有龟兹王在我清水川,也担心是龟兹王的故交,所以本王才没有对他们赶尽杀绝,所以这事儿,还得劳烦龟兹王走一趟。
能说得通自然最好,说不通的话,龟兹王也不能怪本王不念旧情。
对不对?”
听李元景这么说,龟兹王心中冷笑,但还是点了点头,道:“殿下言之有理,老夫这就动身,这些家伙,也属实混账了一些。
殿下放心,若是说不通,老夫亲自带兵剿灭了这些叛逆!
真是反了天了还!
是敌是友都分不清了?”
他这话倒也不是说给李元景听的,而是他真就这么想的。
开什么玩笑,如今吐谷浑都什么局势了。
要是把李元景也逼到了对立面,他们这些吐谷浑的遗孤就真的没了立锥之地。
他难道拿不下清水川么?
开什么玩笑,李元景就两三千兵马,他盏茶的工夫可破。
他为什么不破?
不就是因为不行么!
破了李元景没关系,可问题是,破了李元景,谁来挡住李承乾,挡住大唐?
大唐也好,大明也罢,不来进犯清水川不是怕他们,而是李元景的身份使然。
只要他还在这里一天,那清水川就牢不可破。
至少短时间内是这样的。
所以,哪怕是为了自身利益,他也不会允许有人动李元景。
这是他们吐谷浑的退路,也是当初慕容伏允的安排。
李元景闻言,笑了笑,道:“龟兹王明白这道理就好,那这事儿就交给龟兹王了。”
PS:因为个人原因,从来没有过节这个概念,都忘了昨天是元旦,嗯,在此祝所有书友元旦快乐。
好像也没啥新年礼物,就一句,新年快乐!来年学子金榜题名,老板生意兴隆,上班的升职加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