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长安正在如火如荼的内卷之时,尉迟敬德心里有一万句妈卖批不知当讲不当讲……
他这边刚刚抵达前线,还在整备大军,结果就收到了李承乾传来的捷报。
这个小王八蛋,到底是在打谁的脸?
这把尉迟敬德气得够呛。
能不能给我们这些老东西留点儿脸面啊!
“国公,啥消息啊,都把你气成这样了?”一旁的苏定方问了一句。
这次出征,苏定方也跟着来了。
尉迟敬德闻言,当即就把信扔给了他:“你自己看吧,妈的,脸都丢完了啊!老子打了一辈子仗,还没这么丢人过。”
苏定方笑了笑,尉迟敬德发脾气那是常有的事儿,接过信看了两眼,先是一愣,跟着一怔:“我操!”
“你操谁,操谁出去操,滚!”尉迟敬德顿时骂道。
虽然嘴上这么骂,可心说,伱这王八蛋胆子是真大,这他妈随便操?陛下还不得活劈了你!老子骂两句都是憋在心里的,你倒好,直接上口了。
苏定方闻言笑了笑,他当然知道自己口误了,当即就拱手说道:“国公爷听错了,末将说的是好,就一个字儿。”
这也就是表示关系亲近,苏定方才会一口一个国公爷,否则在这大军之中,理应称呼一声大帅。
对于这种示好,尉迟敬德当然不会拒之门外,谁知道未来这小子会不会飞黄腾达的?到时候自己嗝屁了,也得有人念点儿香火情不是。
至于苏定方改口,他也只能说一声,聪明,还能说啥呢?
毕竟信里面的内容是李承乾,苏定方能操谁?
“国公爷,这殿下是不是……”苏定方有些疑惑地问道。
尉迟敬德摇了摇头,道:“行了,这些就不用你揣摩了,信的内容肯定是真的,你以为陛下为什么会把这消息转到我们这儿来,这是打我们脸呢?
我大军比大明不要先动?局势不要比大明好太多?结果呢,大明那边先送来了捷报,你以为就单单打了我们的脸?”
要说还得是尉迟敬德聪明啊,看到信的那一瞬间,他就没怀疑过。
确实没啥好怀疑的,这捷报打脸打的第一人又不是他……那是挨了一巴掌的人,一个人挨了不舒服,非要所有人陪着挨一巴掌。
缺德啊!
不过这话也就在心里说说,可不敢宣之于口。
苏定方点了点头,他懂了,又问道:“可这殿下是不是过于生猛了一些?”
“生猛么?”尉迟敬德笑道,“当初怨军进长安的时候,你难道没见识过?那薛仁贵,就连代国公都说是帅才,还有那万俟璞、普禄勃齐等人,又有几个庸才?
大明啊,也就本帅实在脱不了身,否则高低得亲眼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能蹿出这么多条好汉来。”
“国公爷这么一说,弄得末将也想去看看了。”苏定方立马露出了一副心驰神往的神情来。
还别说,他是真想去!
当初牛进达跑去大明,他有想法,但没敢做什么。
他和别人不一样,虽说都是降将,但他降得晚了一点儿,等他降唐时,大唐都几乎平定天下了。
所以也没捞着什么机会。
而且他这家伙和谁比较像了,和万俟璞还有普禄勃齐有些像,打起仗来完全没原则。
前两年打突厥的时候,本来立了战功,结果他纵兵烧杀抢掠,差点儿被一撸到底。
这次也是捡着上次牛进达的便宜,他才得以跟着来了。
“现在说这些都太早了。”尉迟敬德说道,“赶紧的,将这封信传给各军都看看,妈的,这没来由的一巴掌,总不能我两个挨吧,都是一个马勺里混饭吃的,都安排上,要挨一起挨,一个都别想跑!”
苏定方闻言笑笑:“是这个道理。”
他其实明白,尉迟敬德并非是要大家都跟着来受辱,其目的无外乎就是为了激励士气。
男人的世界其实就是这样,激发一个男人的士气,尤其是军人,最好的方法是找一个比他们更强的出来。
都是热血男儿,谁会服谁啊!
出生那是没办法,爹妈给的,上阵杀敌又不是,那是老子们自己挣的!
所以当苏定方将大明王廷的捷报传便三军之后,大军的士气那叫一个高昂!
一个个都吼着现在就要出兵。
没办法,谁他妈能受这个气啊?
咱还能比别人差了不成?
而在李靖的大营里,李靖也是一脸的无奈。
没法讲,真没法讲,这都他妈叫什么事儿啊!
我这边还没打,你那边就攻城拔寨了?
不是,你们不应该是处于劣势的么……
叹了口气,李靖看了看同样坐在他大营里的张亮,摇了摇头,道:“鄅国公,这是陛下送来的,你看看吧。”
张亮闻言,笑嘻嘻地走过去将信件接了回来。
一看内容,顿时傻眼了。
“这是假的吧?”他完全不敢相信。
在来的路上,他们还商议过李承乾如今的处境,可这屁股都没坐热呢,捷报就来了。
忽悠谁呢?
李靖摇头失笑:“行了,既然是陛下转过来的,真假就不用怀疑了,想必是我们那位殿下,早就有了这方面的准备罢了。
不得不说,我们这些人,老了啊。”
张亮也是点了点头:“确实,和殿下相比,我们这些人确实老了。”
一旁的薛万彻却是一脸好奇地问道:“两位大帅,到底啥情况啊?末将搁这儿半天也听不明白啊。”
张亮和李靖闻言哈哈一笑,得,又有一个把脸伸过来的,张亮也是毫不含糊,当即就把信塞给了他,道:“你自己看吧?”
薛万彻看完信,脸色那叫一个好看。
我去,这么假?
“这大明王廷已经强到如此了么?军锋如此之盛?”
“说起这大明王廷的军队,老夫倒是见过一次。”李靖接茬儿道,“说来也巧,那人与你同性,名叫薛仁贵。
年岁不大,却是难得的帅才,老夫约莫,若是这家伙能再征战个十年二十年,未来定是一当世名将!”
“那薛仁贵有何过人之处?”一旁的张亮也有些好奇,道,“昔日老夫未能返京,但也听闻过此人,但也只是寥寥片语,代国公可否解惑?”
薛万彻也是在一旁眼巴巴地等着,很显然,他也有兴趣。
笑了笑,李靖便将当日的比试与二人分说了一遍。
这把两人听得一愣一愣的。
“别说那薛仁贵了,那万俟璞也是一员悍将啊!”薛万彻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