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青错愕许久,只能竖起了大拇指。真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你说的这些话,到底是想刚子转达还是转达?
“咋样儿,心里舒坦了些吧?”沈卫民捉狭的用两手指夹住她大拇指,“你男人我这回一准帮你出了口气。”
徐长青失笑摇头,“何必,我真不在意。我要是还记恨去年除夕那回事,就最起码在三舅妈那就说些闲话。
她们是亲姐妹,我直接找三舅娘诉委屈岂不是更好,何至于时隔一年了,回来了还和她(王翠芬有来往。”
“问题是,你是会诉委屈的人?”沈卫民不置可否地斜了她一眼,“何况你会让你三舅娘夹在中间为难?
我来和刚子说就不一样了,这是代表我一个姑爷的立场,由我开口就再适合不过,往后谁敢怠慢你一下下。”
徐长青张了张嘴。
“停!”沈卫民一巴掌挡在徐长青嘴上,结果手掌大了一个不慎也捂住了她的鼻子,把沈卫民给乐的。
“我还没开口呢。”徐长青也是好笑不已的双手勾住他右胳膊肘的往下拉下,“你咋就喊停了。”
“我能不知你想说啥。”沈卫民控制着右胳膊的力道,她往下拉,他就往上抬,她松了力道,他便用胳膊肘夹住她手。
徐长青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就数你是大机灵!”
“那是肯定的!你男人我可不比你聪明百倍,今儿那些话一说,刚子就是不想跟谁提起,他也一准向着你。
你想啊,你男人我这么小心眼,他还不得怕你夹在中间更为难?其他人对你咋样,我管不着,也不想管。”
才怪,你沈小心眼儿不想管才怪,又言不由衷了。徐长青直摇头,这回不就逮着空子捏着小辫子帮她回了招。
“你也甭担心刚子为难,当他为啥和他大姨家关系一般般,谁都不是傻子,他能不知当初是他大姨先利用他娘。”
这点还就不能否认,确实有此意,却也不单单为此而已,主要还是任谁摆出一副“幸好我这个姐帮你,帮你找了个好男人,又帮你在夫家使力让你两口子吃上商品粮,你一家人必须要回报”的态度?
别说妹夫外甥,时间长了,亲妹子都腻歪得不得了,你夫家还是我大姑子家呢,我大姑子没说啥,你倒来了。
徐长青再想起小时候连她大爷家的大堂姐在她三舅娘跟前叨叨着反正你又没闺女,我娘说这块花布得给我。
那理直气壮的,再加上一个当时在边上以退为进没完没了的当娘的,她一时真真是不知如何说那娘俩是好。
“后来咱爹是安排三舅工作,但也被逼得不得不安排徐长涛的工作,甚至于还莫名的欠了你二大爷家一个工作。”
是呢。
这个结就一直在。
“就连你三舅妈为何也对你家格外好?除了咱爹帮三舅找工作,她肯定因为她当年在她姐的怂恿下出的头,你信不?”
何必!
何必掰碎了,徐长青苦笑摇头,“三舅娘那人和她姐不一样。我记得我爹还没帮我三舅,她那人就原本很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