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说是你大姑花费心思就是想让我出来找她婆婆不?说起来又得费口舌,麻烦,徐长青懒得开口转述。
她索性就提自己先出来转转,一语带过就先跟着白成刚进屋。屋里人还不少,今晚居然连她大舅都在。
难得得很啊!
徐长青挨个喊了人之后就朝向她招手上炕坐的大舅二舅打趣道,“这是在开会呢,会议主题是啥?”
“讨论你还能在家待几年,
你大舅说要想法子让你多留几年,你咋说?”白老二说完先自己忍不住笑了。
徐长青失笑摇头。
一旁炕桌边盘腿而坐的白新生也摇头而笑,伸手点了点炕桌一侧,示意外甥和侄子一块上炕坐下来喝两杯。
徐长青没客气,脱下鞋子上炕挪到炕桌一侧空位上就先端起酒坛子闻了闻,闻出是地瓜酒倒是不奇怪。
好的地瓜酒并不比散装白酒差得了多少,她先给俩舅的碗里添上酒,
再给白成刚和她大舅娘拿来的碗里也倒上。
徐大花见外甥招呼她上炕,她连忙摆手,
“我不喝,你们爷几个喝好了。放心喝,后劲不大,我先去你家。”
听到这话,徐长青先就让她大舅娘帮她给她娘带一句话,她奶在她五奶奶家唠嗑,她就没去找她奶。
要是这会儿她奶在家也不用出门,到点了她会回家拎泡过的黄豆送到队院,让她娘和她奶自管安心在家就行。
至于带话过去有用没有用?她娘听不听是一回事,她提醒又是一回事。就如她能猜不出她娘今晚为何说那些话?
不提也罢,人在就好。她求了一世可不就是图个父母安康,这就够了。有爹娘在,她徐长青才能一直是个孩子。
徐大花到徐家时,徐老太还没回来,家里就白秀兰他们娘仨。俩小的在睡,白秀兰盘腿坐在炕头织毛衣。
一针一针的,听到外面动静,
白秀兰连忙先停下活将针线一起给放到针线笸箩里面就就下地趿拉着鞋子往外走。
姑嫂俩人再进屋,
徐大花见徐老太没在家,还没上炕她就先将徐长青拖她捎的口信先给转述了一遍。
不等白秀兰开口,她就紧跟着问起大姑子可有跟闺女说了大的来信了没有,再一个就是长青听了又有何反应。
白秀兰苦笑。
“还没提啊?”眼看就要过年了,总不好等正月里说。徐大花朝大姑子安慰笑笑,“要不我来帮你说。”
白秀兰摇头,“算了,寻思来寻思去,我还是觉得说了没用。我自个生的孩子哪能不知她是个啥性子。
早前兴许会帮她姐,这回她不会找她爹帮她姐说好话的。再说,就算是说了,孩子爹也未必能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