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卫民看着掏出一只手电筒说完就头都回一下下就走的媳妇儿:这是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
还是没听懂?
徐长青还真没多想,也没听出沈卫民再调侃何意。此刻别说寻思这些,
就是信的内容,她也没多放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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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句难听的,就是徐白蜜在外发展婚外情,她都丝毫不觉得有何好奇怪。这种在顶上她爹工作之后没一年的时间就抛下亲骨肉跟个外地司机跑了的女人,
别人或许还觉得应该是被外地司机骗了。
但她绝不会相信是被骗,
能瞒天过海顶了工作又卖了工作卷款逃,
无非就是怕被拖累,
自私自利又狠毒而已。
她现在就一个念头,赶紧的回房睡觉去。至于徐白蜜?本性如此,再丢脸又不能捺回娘胎,还是等她爹下狠手好了。
沈卫民到底还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回房,端了盏油灯跟在后面就跟护小孩似的看着她进了西外间才回房。
回来了,他这才有空拿起纸,看他媳妇儿都写了啥。嘶,不愧是你认死理的徐长卿,瞧这事给干的也没谁了。
还就找出徐白蜜时常带女儿留宿方丽家中之事,还就此事给他来个一二三的列举出来各种可能性和如何应付。
沈卫民屈指弹了弹纸,一时都不知该不该夸他媳妇儿真棒!还连百分之几的可能性都给列出来,当看k线图?
绝了。
也好。
连他都没想到的后手就一环又一环的套着等人在最关键时刻钻,好像是不用再担心那两口子会气着她。
不生气就好。
管他们是不是百分之九十九假借证据盯上人家谋财,反正狗咬狗——一嘴毛,那些人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放下一桩心事,一夜好眠。次日去往县城的路上,沈卫民瞅了瞅他媳妇儿,笑了;瞧了瞧他的长卿,又笑了。
要不是马车上还有徐三虎在场,徐长青就很想问他偷乐个啥,害得她每次都忍不住想要拿镜子照一下有何不妥之处。
犯规了知道不,沈兄?
在冰天雪地的冬季,马爬犁无疑是最方便的运输工具,却不好拉进城,好在废品收购站并不是地处城中心。
到了废品站,徐三虎去相距不是很远的运输队上班,留下的俩人也将马爬犁托付给石老爷子开始要挨家挨户送肉。
“送啥送,惯的他们。”
“爷爷,往日都有收了礼呢。”
“瞎讲究。”说归这么说,石老爷子还是大手一挥放行了,“于家给两斤就够了,你于爷爷这两天不在家。”
“去哪儿了?”
“你管他去哪儿,
反正不能超过两斤。”
“好,听您的。”
“你田奶奶那里就直接送到医院去好了。小兔崽子还愣着干啥,
长得人高马大的还想让长青拎东西咋地?”
一旁,沈卫民正听得津津有味,不料想自己一下子就被老爷子点名了。“瞅瞅,您这偏心,偏的都没边了。”
“长青啊,咱换一个算了。”
“您咋又想出一招了。”
“哼,治不了你个小兔崽子!”
“您不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