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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亲是定亲,不是成亲。只有领了那啥结婚证明,那才是夫妻,少听外头那些人胡扯啥定亲就是小两口。
说那话的就是拿定亲当遮羞布,私下不该干的都干了被人逮个正着,只好找这个借口办两桌席面圆个场子。
你卫民哥要是找这借口糊弄你,你就给我狠狠揍他一顿。甭打着要害就行,反正不能让他对你胡来懂了不?”
徐长青憋笑憋得实在忍不了,顿时朗声大笑。
这死孩子,到底听懂了没?徐老太眯起眼睛打量着孙女,片刻之后她伸手就去掐人。
“别掐。”看着她奶不善的目光,徐长青连忙避开,“都快要掉了一地,我懂,我知道了。”
“真懂?”
“不就是不能婚前有孕,我能不懂?不说那啥‘六年教之数与方名,七年男女不同席不共食。’
我大小也是个初中生好不好,哪能不懂到底是咋回事。放心好了,我心里有数,他糊弄不了我。”
“……就你机灵。”
不是心眼多?徐长青抬头朝她奶笑笑,继续低头干活,边不着痕迹地岔开话题,提起地瓜干入仓问题。
她家是有个囤子,不是放地窖的囤子,是专门用来装晒好后地瓜干的囤子,往年这个囤子就放东里屋。
如今东里屋不是她住着就是偶尔沈卫民来了入住,再将这个装地瓜干的囤子放在东里屋肯定不方便。
“仓房。”
“左边那间?”
“就那间干净,回头再将那些桌椅搬回屋就行。”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起,徐老太就立即想起一件事。
孙女婿让老二打的那些家具,剩下的好像到现在还没干完,也不知那孩子急不急着用,她又不好催老二。
“这个啊,应该不急。”徐长青想想,好像没必要隐瞒。“剩下的,卫民哥好像是想帮咱们家订的。
您先别说出去,他是考虑到明年咱们家要搬,到时不好买家具就趁这回木料有多找我二大爷订了。
您要说了,回头工钱都不好算,您就当自个压根不知情算了。钱的事,您放心,我不会让二大爷吃亏。”
徐老太沉默片刻之后点了点头,“也别让你卫民哥吃亏。说是分家,其实还没成亲算分哪门子家。
你们如今还没成亲,等将来你嫁过去还能自个赚钱,当家了再贴补娘家,奶不说你啥,眼下还不行。
人家父母客气,你得更讲究才行。不能见你卫民哥如今稀罕你就得寸进尺,他家长辈不会不打量你咋处事。”
“明白。意思就是要捞,咱就捞大笔的。”徐长青忍俊不禁轻笑,“说笑的,我心里有数,不会让人寒心。”
“不让人寒心还不够,还得要大方些。那是你婆家,就是将来分开,也是你将来少不了打交道的亲人。
不比早前奶还想留你在家,当人媳妇就要改脾气。吃亏些不会有错,也没人会拿你当傻媳妇看待。
有空就多去老沈家走走,礼多人不怪。甭寻思往后你们可能会上城里工作,谁知一年里头能回几趟老家。
要是这么寻思就错了,甭管跑多远,老家就是根。你瞅你卫民哥他爸妈就回来了,还给儿子在老家盖了房子。
他们啥大场面没见过,他们还是回来了。甭不信,真等你哪天遇到难处,能依靠的还就是娘家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