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身生病了 一种病会传染另一种病 一种毒会害死另一种毒 房子和坟墓都被肉身占据了 谁也不会在乎 无家可归的灵魂 肉身张开了血盆大口 咀嚼一块肉,或是咬断一根骨头 便成了血肉之躯得以存活的唯一理由 终归是要点燃一支轻飘飘的香烛 用朦胧的肉眼 冷冷地注视模糊的灵魂 听肉身唱一首歌 让永恒的世界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