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双眼睛里装满了无穷无尽的暗示

你还能期望我说出什么样的语言

你一眼望穿了我，我也一眼望穿了你

可为什么我们俩的相遇，就那么的一言难尽

我用一双眼睛挽留你

你却用一双眼睛向我告别

我们面对的是同一座山同一条河

但你说你看不见尘土，我说我望不见水流

当我的头颅和你的头颅都变成了骷髅

我们都失去了眼睛，只剩下深深的眼窝

这个时候，我们四目相对

因为眼中不再有对方的容貌，而会心地放声大笑

我看见菩萨长出了一千只手和一千只眼睛

我羞怯无比地向菩萨发问

我能否从那一千只眼睛中摘下一颗

送给我深爱着的那个失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