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松尾芭蕉笑嘻嘻地甩了甩手腕,“如何?被我这样一招小花招吓出来了保命的秘术。这一招我可是想了好久的呢!效果原来这么好啊!”
小花招?地上的那些似乎确实只是普通的水,那些飞射的符咒也仅仅是徒有虚表的样子……而他又消耗了一次瞬步的使用次数。
他目前的体质使用瞬步的后遗症太强,在这场战斗里就相当于用一次少一次的保命大招,这样看来确实是亏了的样子。
但不知火凉内心并无波澜。
因为他刚刚已经试出了对方的近战能力是不如他的。不仅如此,连动作也要比他慢上一线的样子,刚才松尾芭蕉与其说是主动用出那所谓的“小花招”,其实是被逼着用出来的。
她在赌,赌自己不敢冒着被那些来势汹汹的符咒击中的危险从而会主动退开,这恰恰是那时候她无计可施了的表现。
假如不知火凉莽一些,那松尾芭蕉就要断掉一只手并且承受不知火凉接下来的一连串贴身打击——这几乎已经可以奠定胜局了。
“你的咒言就只有这种水平吗?”不知火凉注意力集中在松尾芭蕉身上,他已经发现了这女人刚刚的“缩”是干什么的了:她是把两人之间的距离缩没了。
一开始不知火凉是在桥的中央的,松尾芭蕉在南端。但现在他已经是经过了刚刚的又一次瞬步后退,却又回到了桥的中央处,很显然松尾芭蕉是把两人间的距离缩没了来达成了瞬间近身的效果。
松尾芭蕉妖媚地横了他一眼,开始脱衣服:“你对芭蕉大人的咒言水平有什么不满吗,我只是抢来了一本秘术,又不是从小练这玩意。”
说话间她已经把大衣脱了下来,露出底下一身黑色的紧身衣物,腰间挂着一柄长刀,脚下的靴子足足裹住了大半截小腿。
她把长发扎起,随手在腰上一抹,手上已经多了一根小短管,不知火凉这才注意到她腰带上原来别着不少小玩意:“荣幸吧,芭蕉大人要动真本事了!”
松尾芭蕉大拇指一挑,手里的小短管的盖子飞起,“日比野雷藏,鬼火模式!”
随着她的声音响起,一缕白烟从小短管里钻出,转眼间在她手里凝聚成了一团蓝幽幽的鬼火,上面是一张合着眼的男性的脸。
“凭依合体!”只见她抓着这团鬼火往胸前一塞,鬼火球消失在她身体里的一瞬间,她身上就多出了一股玄奥的气息,与先前妖艳的气质截然不同。
“来吧,让我看看你的器量!”
松尾芭蕉伸手拔出腰间的刀来,双眼神光湛湛如刀!
但不知火凉更在意的,却是她刚刚喊出来的那个名字。
日比野雷藏……?那不是日比野朝颜的亲生父亲吗?疑似失踪,为什么反而会在这里出现了?而且,刚刚那个,是幽灵吧?所以日比野雷藏原来是死了么?谁杀了他?为什么?
一连串的疑问在他心里生出,又被他一一压了下去。
现在,要击败她的理由又多了一条。
他左手成掌,右手在掌前虚握,随后向外一抽,锈迹斑斑的旗纹场就已经出现在了他手里。
看见他的动作,松尾芭蕉舔了舔嘴唇,“灵装?这样的话,这把袈裟拂就不够用了啊……”
“唔,强化一下好了。”
女人这样说着,又是在腰上一抹,拇指一挑——
“日比野朝颜,鬼火模式!凭依、袈裟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