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句除一听薄句大这么说话,心里就有些不太舒服……
刚才明明还在说张禹不跟他们父子同心同德,怎么就突然弄得好像他那么说话,就是为了拐弯抹角来指责自己这个做父亲的?!
本来他不顾张禹安危就直接发动攻击,确实是有些不太厚道……
再加上张禹直到是现在也还没有回来,说不定真的已经死在外面了……
那他薄句大这么说话,岂不就是在替他张叔叔鸣怨了?!
若说自己没那么一点点愧疚也是假的,可轮得到你小子来指责我这个当父亲的?!
还绕了那么大一圈子?!
“哼!怎么?!你是觉得我不应该发动突然袭击?!还是因为担心为父这样做会害了你张叔叔?!”
薄句大一听这话也是一阵头大……
盆句除的心胸有多狭窄,他这个做儿子的会不清楚?!
正因为清楚,所以他平时说话不仅不敢有半句逾越,更是处处小心,就是生怕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这父亲虽然是父亲,可父亲也是堂堂的北羌王,作为他的儿子,尤其是他膝下还有那么多其他儿子的情况下,那真的是如履薄冰……
既要懂得表现自己的才能,又不能太过显露……
可怎么就说着说着变成自己在替张禹那只晋狗说话了呢?!
这也太多疑了吧?!
“父亲!儿子怎么会为张叔叔说话?!”
“哦?!”
“儿子觉得父亲的决断十分英明!这贻误战机才是最大的损失,想必张叔叔出使之前,也早就有了觉悟!本身这种时候去出使,就应该会料到我们父子会按耐不住,先发制人!”
“他确实应该早就有了觉悟,否则何必要如此坚决出使?!”
“明明我们都不让他去,可他偏要去!父亲不觉得有些可疑吗?!而且儿子有点想不通,虽然旬邑南门有匈奴人出现,可张叔叔为何要带着那些晋人往东门撤离?!”
“张禹应该很清楚,想从我们所在的北门撤离是不可能的,至于往东门还是西门走,有什么区别吗?!”
“儿子只是觉得有些蹊跷,那些晋人怎么会那么容易就相信了张叔叔的话,甚至还愿意跟着他一起往东门撤离?!而最让儿子觉得疑惑的是,他们竟然连一个殿后的人也不留下,就直接往东门撤离了……”
“东门那边的守卫有没有说他们往哪里跑了?!”
“向北……”
“向北?!北面就是马栏山,他们去马栏山做什么?!难不成想要翻越马栏山去上郡?!没道理啊!?啊!不好!我们的粮草辎重都还没出马栏山,张禹这个该死的晋狗一定是带着索綝他们去劫我们的粮草辎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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