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粲和陈元达二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营中一处安全的高台之上,这座高台离营门口的瞭望台不远,太高度更高,视线更好,此时,他们二人正眺望着远处的战况,谈笑风生!
“哈哈哈,陈师果然神机妙算啊!”
“呵呵呵,我也没想到这个北宫纯竟然会如此鲁莽,看来零口城内的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糟糕!”
“陈师的意思,他北宫纯是不得已而为之?”
陈元达听到刘粲的话,心中对自己这个学生是更加满意了,刘粲这个人确实天资聪颖,很多话一点就透,只可惜他到底沾染了不少恶习,不过不要紧,只要自己多在他身边,杜绝那些不好的小人,假以时日,自己一定可以让刘粲这个孩子更加出色!
想到这里,陈元达微笑着点头道:“殿下,如果我估算不错,北宫纯如此这般飞蛾扑火,我想是其城内粮草快空了,或者已经吃完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南阳王司马模派北宫纯是来阻挡我们前进的吧?这就给他们这么点人,这么点粮草,是让他们来送死吗?”
“看样子,的确是让他们来送死的!”
“哦?这些晋人还真是匪夷所思!那这么说来,长安那边也已经十分空虚了?”
“殿下英明,照今日所见,长安必定已经十分空虚了,只要此地一破,我们便可以派遣一员大将直接奔袭长安,而我们则可以慢慢紧随其后,并且一路走一路敲锣打鼓让路过之地都知道我们的到来,造成敌方军心民心上的极大恐慌,这样一来,长安必定指日可破!”
“哈哈,陈师!既然如此我们也没必要让赵染去堵渭河了,直接全军攻击零口不就行了?孤已经迫不及待的想拿下长安了!在这边多等一日都令孤烦躁不已!”
“还请殿下稍安勿躁,长安既然已是囊中之物,也就不必过于挂心,反而这北宫纯,在老夫看来,或许比得到长安更重要……”
“陈师言过其实了吧?北宫纯不过是一介武夫而已,我大汉国的勇士比比皆是,还缺这样一个匹夫?虽然他击败过我的父亲和汉国多位大将,但是,究其原因,也是因为那时他有晋国的东海王司马越支持,所以,真正战胜我父皇的其实是东海王司马越和他手下的谋士刘舆!”
听到刘粲的话,陈元达确实觉得很惊奇,自己的这个学生实在很有见识,能想到这点的,整个汉国也没有几个!
光凭这一点,陈元达在心中,更加坚定了自己辅助刘粲的决心!
“殿下见识非凡,可惜刘舆刘庆孙和东海王司马越都已经身死,不然真希望很想和他们交一下手,看看到底谁胜谁负!”
“陈师所言甚是,你看看那个石勒,只是抓了个死掉的东海王就那么得意了,真是恬不知耻!”
“呵呵,石勒这个人很会选择!对了!殿下,老臣听到可靠消息,现在石勒和王弥的大军可是靠的很近啊!”
“你是说他们所处的位置还是关系?!”
“自然是位置离得很近!”
“陈师的意思是?”
“这二人都是表面依附于我汉国之人,但实际上都是阳奉阴违的小人,早晚必生祸乱!”
“我祖父(刘渊收下他们的时候,他们还籍籍无名,我汉国对他们又大恩,我想他们还不敢做谋逆之事吧!”
“现在自然不会,只要我们汉国继续蒸蒸日上自然不会,但如果皇位被平阳的那个刘乂继承,就难说了!”
“哼,那个氐族贱人生的儿子,凭什么继承我大汉的皇位?!那个贱妇还不守妇道,和我父皇……哼,幸好死得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