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逖望着祖该和徐忡的反应,有些不明所以,他虽然也觉得这信里的说法有些奇怪,但是要说有诈是否太过了呢?
祖该看到祖逖一脸迷惑的样子,并没有急着解释,而是对着徐忡说道:“五弟,你先把你的想法跟我们说说”。
“诺,大哥!”徐忡回复完祖该后,就稍微把自己心中的想法整理了一下,然后对着祖该和祖逖慢慢说道:“其一,此信函上说只遇到小规模的匈奴人,我不解的是,潼关如此天险,小规模的匈奴怎么敢轻易去招惹?其二,我们从何伦口中和其降卒口中得知的函谷关被破之事是符合的,而且函谷关也不是小关,这样看来能攻破函谷关的匈奴人马应该绝不是小规模的人马,而应该是我们一直认为的匈奴大军!其三,这信上的印鉴和张丹亲笔落款都不能证明一定是张丹亲笔,很有可能是别人代笔!最后,匈奴人攻破函谷关一路进发到潼关并不需要多少时日,这潼关应该是急需援军的,但为何信中的反应如此平淡?还要我们就待在这里呢?好生令人奇怪啊!担心我们是匈奴人假冒的吗?我觉得他们如果真的有所怀疑,也应该先指定我们一个目标,让我们先去做消耗,这样才合理啊!”
“嗯,五弟所言不差,三弟,你不觉的我们驻扎太要镇后,这里明显有大军行动的痕迹,我想我们应该派出探马去潼关周边探查一下,尤其是看地上有没有大规模战斗的痕迹或者大量马蹄印,如果发现的话,此信必定有诈!”
“可是,大哥,五弟,要是有诈的话,他们应该要把我们骗去潼关,这样不是更好?”
“不一定的,三弟,他们完全可以稳住我们,然后出其不意的用骑兵奔袭我们!”
“大哥,你如此肯定潼关已经失守了吗?”
“虽然不肯定,但多半已经沦陷!”
“三哥,我也同意大哥的判断,潼关很有可能已经失守了!”
祖逖变得有些沉默了,如果潼关已经失守,那么自己的人马现在已经暴露在敌人的面前了,甚至有可能敌人在回信的同时已经派出了人马前来攻击自己了,自己现在必须马上当机立断了!
“大哥,五弟,我现在就去安排人马撤离此地,向安乐乡方向前进!”
“嗯……安乐乡在潼关的正南方,他们应该想不到我们会去那里,好,我们就去安乐乡,然后四处派出探马侦查,要是真的如我们所料,敌军应该马上就要来攻击我们了,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走!”
“好,大哥,三哥,我现在就去寻找我们两族还没有赶过来的那些族人们,通知他们改道前行!”
“嗯,如此甚好,那五弟就辛苦你了,我与你三哥现在就去安排出兵安乐乡的事宜,你也快去快回!”
“诺!”
整整一夜,祖逖安排在太要镇的探马也没有发现任何来自潼关方向的敌军,甚至周围连一个人影都没有出现过……
安乐乡,祖逖的大帐内
祖逖和祖该两人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潼关方向不仅没有派出一兵一卒来攻击太要镇,甚至连一个探马都没有派出来侦查己方,这实在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但这又不能证明祖该和徐忡之前的猜测是错误的,所以祖逖和祖该两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祖逖首先打破了沉默,开口问道:“大哥,难道是他们还没有要攻击我们的想法?”
“应该不是,我相信我和徐忡的判断是正确的,现在就等派去代字营乡和潼关的探马回来,看看是什么情况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