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信不过我的观人之术吗?我在这些各部的酋长和首领来之前就知道了他们会带哪些人来泾川了,而这个姚弋仲恰恰是我一直关注的人,只是从未见过而已”。
“大人,这姚弋仲有何特别?种马?”
贾匹一听到种马二字,就想到了姚弋仲已经有那么多妻妾的事实,心里突然觉得自己的女儿非常的可怜,看来要留姚弋仲在自己府上更久些,这样不仅可以让他们小夫妻二人单独在一起培养感情,也可以少了许多妻妾之间的龌龊,三年,足够让香云诞下贾,姚两族的麟儿了!
贾匹想到这里,假装生气道:“裴苞,你有所不知,这姚弋仲在当地的所作所为并不像一个胡人,他不仅把他自己父亲留给他的积蓄财物都变卖了,并且不分胡,晋的送给每个需要救助的老幼妇孺,甚至还主动收留那些流离失所的流民为他们建房拓地,这样的人,志向怎么会小?
贾匹说到这里,又深深看了几眼裴苞,然后略微缓和了一下语气,慢慢说道:“裴苞,你可知道,我已经放下身段向南阳王世子司马保发出合兵的信函了,如果他愿意跟我联手,或许还可以扭转乾坤,毕竟这关西的各个大族都投靠了南阳王世子!
“大人,如此最好不过啊,可有回音?!”
“有!他当场斩了我的使者……”
裴苞听到这里,眼神马上就暗淡了下来,他很清楚,南阳王世子司马保之所以做的如此决绝就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所以裴苞变得沉默了起来……
“你也无需多想,我早就料到会这样了,只是尽些人事而已,现在看来我们能做的也只有等待长安方面的消息了……”
“大人,我听和您一起前来的护卫说,您把和大人跟傅家的大公子软禁了起来?”
“不错,若是真的需要暂时投降匈奴的话,我们也要有所表示的!”
“可是,傅袛老大人不是您难得敬佩的几个人之一吗?”
“哎,如果不是没有办法,我又何必出此下策,只希望长安可以保住,那么我就不用使用这步棋了!”
裴苞也是一阵黯然,这投敌的事自然是不甘心的,可是正如贾匹之前所有的分析一样,现在的局势根本不是自己愿意不愿意投降的问题,而是自己根本没有权利去选择不投降,如果选择抵抗,先不说这些胡人首领们会不会反戈一击,光是现在没有任何外援的情况下,和匈奴硬拼基本就是白白送命!如果纯粹是为了送死而去死,裴苞觉得还是贾匹的决断比较合适一点!
裴苞想通了这些后,突然破口大骂道:“都是那些该死的腐儒!搞得什么狗屁王道,满足了他们的面子却害苦了子孙后代,要我说!谁允许胡人内迁的都应该被挫骨扬灰诛灭九族!”
(史记:西晋统治时期,中国北部、东部和西部,尤其是并州和关中一带,居住着许多处于不同社会发展阶段的少数民族,“西北诸郡皆为戎居”,关中百万余口,“戎狄居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