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应该已经都镇压了,毕竟司马越还在洛阳留下了龙骧将军李恽和右卫将军何伦,他们两个都是负责守卫京师,还有监察朝廷和宫禁的,而且负责总理留守事务的河南尹潘滔,也是与我老师刘舆齐名之人,想必只要他们三人可以齐心协力,应该就不会有什么大的变乱”(越府三才:刘舆,潘滔,裴邈。
“”
“而且咱们也不是回洛阳,而是去项城”(项城,位于河南省东南部,周口市下辖县级市
“项城?!”
“司马越带了4万大军离开洛阳后就直奔许昌,现在应该已经到了书信上所写的项城了”
“这兵荒马乱的,公主殿下真的打算回去吗?!”
“无论如何,我都不能抛下红姨”
几日之后
项城府库内
司马越仔细地清点着西凉张轨运来的勤王物资,忍不住夸赞道:“真是雪中送炭啊!夷甫,赶紧下诏,封张轨为镇西将军,都督陇石诸军事!”
王衍默默地点了点头,算是记下了这桩事情
“咳咳咳,咳咳咳!”
司马越突然剧烈地咳嗽了几下,忍不住用手绢捂住了嘴
“丞相?!”
王衍忧心忡忡地看了一眼已经苍老无比的司马越,禁不住生出了一股子不祥的预感
司马越偷偷地看了一眼绢帕上那一抹触目惊心的血迹,整个人都变得颤颤巍巍了起来
“不妨事,咳咳,夷甫,咳咳,明月离开了并州没有?!”
王衍莫名有些伤感,尤其是看着司马越那副快要油尽灯枯的身子,真是有些怀念起刘舆还活着的那些日子了
那时候不管大晋的江山如何风雨飘摇,刘舆总能想到巧妙的计策为他和司马越排忧解难
可如今呢?!
王衍愁眉苦脸地叹了气,然后看了一眼神色焦虑的司马越
“若是路上不出意外,应该可以在一个月左右到达项城”
司马越轻轻地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王衍却是忽然想起了一桩事情,忍不住开口道:“宁州刺史王逊这几年在州郡内收拢流民,诛杀不法豪族十多家,终于平定了五苓夷叛乱”(宁州是指现在的云南省。
司马越长长地吁了口气,然后微微点头道:“这倒是一个好消息,夷甫,你可知道苟晞最近在做什么?!”
王衍皱了皱眉头,斟酌地说道:“潘滔来了秘信,说是他和司马炽正在密谋讨伐丞相大人”
“混账!这个匹夫竟然真的敢背叛孤王?!”
“请丞相暂息雷霆之怒”
“噗”的一声!
司马越突然一阵气血翻涌,直接吐出了一口鲜血!
同一时刻,在从并州前往项城的商队秘道上
冉瞻和刘彪一左一右地护在车队的两边,后面还跟着几百人的护卫
明月则是魂不守舍地呆坐在马车上,一会想起了跟刘琨,还有刘演等人依依惜别的悲伤场景,一会又想起了此刻远在项城,生死不知的红姨,真是恨不得立刻长上翅膀,赶紧飞到她的身边去
小绿有些难过地看着一言不吭的明月,只好故意说了些外面侍卫们不知道从哪得来的小道消息,想要让明月稍微变得高兴一些
“公主,你听说了没有呀?!汉匪的单太后被刘聪那个淫贼给强拉进了他的后宫”
明月立时来了一些兴致,但却故意假装不在意地问道:“然后呢?!”
“后来这事不知道怎么地就传得天下皆知了,毕竟单太后可是皇太弟刘乂的亲生母亲,所以刘乂就天天跪在单太后的宫门前,活活把她母亲给逼死了”
明月轻轻蹙了蹙娥眉,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种不伦之事
可小绿却是红着小脸,痴痴地看着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