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松进来时,江橙右手臂弯处拖着一个小小的身躯,有些别扭地撩起上衣给孩子喂奶。
一旁的巩阿姨一手拖着江橙的手臂,一手轻轻拖着孩子的头,轻声细语指点着。
“没关系,都有这么个过程,妈妈的初乳是最有营养的!……估计能让他吃个半饱!”
一顿奶喂下来,
江橙感觉浑身是汗。
倒不是因为累,纯粹是紧张的。
江松抱了抱砸吧嘴巴的宝宝,把他交给了巩阿姨给孩子拍嗝。
刚刚喂奶,江橙有些难为情便把傅郁时指派出去了。
“怎么样了?”江松坐在床前,伸手抚了抚江橙的头,拇指又在她结痂的唇角摸了摸。
江橙笑了笑,握住江松的手,
看着她微微红肿的眼睛心里一阵酸涩涌来,
眼眶红了起来。
“妈妈当初一个人生下我很辛苦吧!没有亲人在您身边,又是陌生的地方,您也经历过这种钻心的疼痛才把我生下来的是吗?”江橙声音哽咽。
江松眼睛也跟着湿润起来,笑着帮江橙擦了擦眼角。
“不许哭,月子里哭最伤眼睛!很多事情都过去了,妈妈已经都忘了!你出生在初秋时节,那天晴空万里,是最好的时节。妈妈不觉得苦,因为那天上天把最好的你送到了我身边!”
杨慧见娘俩相视落泪,心里难免酸涩,但考虑到江橙刚生产完,身体虚弱,便笑着叉开了话题。
江橙靠坐了一会儿便躺了下来。
到了晚上,傅郁时让司机把杨慧和江松送回了家,他在病房照顾江橙,
巩阿姨照顾孩子,
加上有医院的特护,
足够了。
傅郁时在医院陪了江橙两天,
到了后来电话越来越多,甚至韩放来的次数也开始增多,江橙只好把他“赶”走了。
这样白天杨慧和江松过来陪着江橙,晚上傅郁时下班直接住到医院。
江橙住院的第三天,罗明启和蒋余心来看了看。
罗明启作为太姥姥,给孩子定做了一个纯金的长命锁挂在了孩子小床的栏杆上。
到了第四天,傅家印单独过来了一趟。
“没让你二婶三婶过来,等出了院再让他们去家里看你和孩子!”傅家印直接坐在了婴儿床旁边,一双眼睛都没离开睡觉的宝宝。“孩子闹不闹,吃得怎么样?”
江橙倒也没指望傅家印对自己嘘寒问暖,但看到他对孩子的喜爱,心里还是很受用。
“吃饱了就睡,饿了就扯着嗓子哭,一点委屈都不受!”杨慧替江橙回了话。
刚刚傅家印来之前,孩子狠狠“闹腾”了一通。
傅家印听了哈哈笑了起来,声音洪亮,倒也没把正睡觉的孩子吵醒。
傅家印更乐呵了:“这小子像郁时小时候,胆子大!”
傅家印刚说完,
小家伙嘴角咕哝了一下,
吐了个泡泡又去睡大觉了。
这动作把傅家印看得心都软了。
傅家印又瞅了会儿孩子,抬头朝正喝汤的江橙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