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用的那个可不会流泪,不会颤抖……
我也知道,了解了这些古怪原典的人,可能和“人”这个字渐行渐远。
但是我也绝对不会去做这种事情。
咔啦——!
是镜片破碎的声音。
也是她的左脚消失的声音。
………………
“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
“爸爸,这是什么意思啊?”
“还记得过年时妈妈杀鸡吗?”
“记得……妹妹都哭了……”
“很可怕吧?”
“是的……”
“平时从你和妹妹手里找玉米吃的公鸡,你们见了它欢快的生,就会对它的死亡感到同情,你看那一年,妹妹一块鸡肉都没有吃。”
“这就是后半句的意思吗?”
“是啊,如果听到了它死前悲鸣的话,就会对这种剥夺它的行为产生厌恶与恐惧。不过,你倒是吃的挺开心的就是了……”
“我确实饿了嘛……而且妈妈做的确实太香了……”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哦,傻儿子,我们给鸡喂食,为的就是它们变成我们的养分,它们生命的价值是我们赋予的。但是对于我们来说不一样,明白吗?比如见到长辈要尊重……”
………………
“这种时候还能出神想别的事情?该说不愧是你吗?”
那轮皎洁的巨月又在眼前,身旁是熟悉的祂。
“很长时间都想不起来的事情,突然又回来了……您有什么头绪吗?”
“是因为我的放权吗?”
这也算一种合理的解释,不过回忆的事暂且不论。
“有能救她的方法吗?”
“没有。”
“是吗?”
“等一下,你这家伙,不会又想强行用戴冠之孶的力量,强行嬗变塑造出她的躯体给她续命吧?”
“看来你放权的同时也偷偷共享了我的思维啊。”
“你这家伙的思维根本就用不着共享,不惜一切代价动用一切能动用的东西,做想要做的事,这就是你啊。”
“抱歉啦,性格使然嘛。”
“可是你知道吗?你的这副躯体已经快要经不起你这么折腾了。”
“什么意思?”
祂从我的兜里抽出一本黑漆漆的小册子。
“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不知道,从哪来的?”
祂叹了一口气,满面愁容的打开那本小册子。
然后祂的脸就更臭了。
“你在遇到我之前,一直在用那家伙的力量吗?”
我点了点头。
祂合上小册子,伸出一根手指。
“你剩下的时间,只剩下一年了。”
“什么意思?”
“你自以为是的交易快要结束了,你太过于依赖祂的力量,祂压给你的筹码早就尽数收回去了,你的筹码也被拿走了大半,等到真正结束的时候,你就会变成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带着祂们的所谓伟愿,变成一个在林间被枝丫捆住的笨蛋或者在纯白之门附近哐哐撞墙的傻子。”
一切都是那么的突然,我木在原地,无话可说。
祂那被微风吹起的刘海和隐藏在其中的朦胧笑意,更是让我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