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不小啊,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大小姐你不要误会,我尊重逝者,别人家头上的土不敢乱动的。”
“那张传开的照片怎么回事?”
“哪张?”
他抽出那张照片,不无得意的看了我一眼。
“上面还有你的指纹,要对一下质吗?”
“大小姐你等一下嗷……”
我用右手对准那张照片,打了个响指。
照片嘭的一声变成了一条蜈蚣,在那只细腻的手上扭得欢腾。
“好了,质是没法对了。”
我无奈的摊开手,看着面前满脸黑线的大小姐把手里的蜈蚣扔到一边。
“这里全程有摄像机拍着,你以为你那点小……”
“哎呀,大鸽你别着急抢啊,小饼干有的是呢!哎哎哎,三鸽你也是,有你这么横的吗?你看看你二鸽被你挤哪去了?”
“哪来的鸽子?”
“你看看墙上。”
三处空着的螺丝孔和墙眼很好的说明了问题。
“你以为就这些?”
“你以为我只看到这儿?”
门口传来焦急的敲门声。
“进来。”
“老板!不好了!咱们的所有设备都变成了猫猫狗狗!什么数据全没了!”
喵~~
那是大小姐办公室桌上发出的声音。
“你先出去,我会想办法。”
“是!”
职员退了出去。
“你不简单呐,小子,真就这么想死?”
“大小姐您才是横惯了吧?您真以为我不敢动手?我传那张照片的目的就是让你请我来这。”
“你很不错,是个好苗子,不过接下来你没戏唱了。”
“大小姐,我的戏折子唱完还早呢。”
“再见——”
大小姐异常不满的甩出了一把造型古怪的钥匙。
碎门之钥?
我在看着飞向我的钥匙的同时,也注意到周围的一切都开始在熔解升华。
“谢谢,这就当你给我的礼物了,大小姐。”
我接住了钥匙,对着她笑了笑。
脚下的玻璃地板完全碎裂,眼前的东西部分变成气体,部分变成液体,我的躯体也开始裂解开来,虽说这带不来任何的痛感——但会很麻烦……
耳畔响起炽烈庄重的声音,来自分裂了骄阳的司辰白日铸炉的具名者之一——坩埚王。
“我于荒漠中等待,于废墟中燃烧——金铁为水——土石化蜡——肉身成烟——来入我内,不复续存——”
简直如同撕裂了空间般存在的熊熊燃烧着的火焰,就出现在我的脚下。过于靠近祂的我,眼前的景色早就被漆黑的烟雾以及赤红的火焰所覆盖。祂说不定有眼睛之类的东西,但对当时的我来说没有意义——我大概在祂的嘴里。
这咋打嘛……手边一个能用的召唤物都没有,对面这和炉石开局直接扔个3/3的大哥有个鬼的区别?
“不反抗吗?”
耳边回响着像从冰海的水泡里冒出的声音。
“反抗个鬼,没看我都快成天边一抹淡淡的云彩了吗?”
“汝所行之一切皆有意义,此行之殇也将化作你的武器……”
“什么意思?”
接着就是久违的疼痛感爬上了中枢神经,不过不一样的是,这种久积的痛苦从本来该是斩首这类的痛快感觉,变成了炮烙和凌迟这样的酷刑。
低沉的嘶吼声被不停的从喉管中拽出,本来清醒的脑袋也恍惚起来。
“疼吗?”
“疼……”
“想反抗吗?”
“想……”
“那就去吧,把这种痛苦以数十倍回报回去,我会借给你力量……”
“嗯……”
七零八落的残躯包裹上了冬的残痕,刃的残酷。
“把自己召唤成破碎行尸,感觉很有趣吧?”
这似乎是某个司辰的讥笑,我不在意,怎么把面前这家伙弄怕才是我真正想的事。
烟雾从右臂冒出漫到眼前,一句诱人的话语钻进耳朵里。
“肆意妄为吧,朋友,把眼前的一切变成你想看到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