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说完我就走出他家的门扬长而去。
我在那里休息的时间并不长,充其量算是睡了个午觉。
回到家里打开门,坐回自己的床上。
果然这里最舒服。
那个家伙名字好像是叫陈威,明明没有一点所谓的威存在。
但是,当时就是在他家里也没好下手。
我用右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左手已经开始重新生长,我并不会有太多的感觉。
可现在一个更为重要的问题摆在我的面前。
我——
——在那一夜之后真的还是我吗?
被身边的知情者以光之种的身份捧到了一个可怕的高度。
戴冠之孶是为了骄阳的神魂。
而其他的那些人或神呢?
这么想来确实——我像是一头被牵上田埂的笨牛,朝着那些人指出的方向拖着犁一步一个脚印向前走着。
可真到我无力再前行时,他们又会做些什么……
我……真的有必要与那些居漫宿的司辰站在一起吗?
我举起右手,看了好半天。
“戴冠之孶——如果你听的到的话,那就告诉我前往虚界的方法吧。”
右手开始自己动了起来,我眼看着右手抡开一个可怕的弧度。
啪——!
“伙伴?想我了吗?”
“只是心烦想找人聊会天——话说,来这里的方式不能文雅一点吗?”
我揉着似乎还在隐隐作痛的脸。
“对那些养尊处优在居屋里的司辰们有想法了?”
“……”
“如果和朋友还这么躲躲闪闪的,那还怎么聊天啊……”
“再好的朋友也有些不能说的事,不是吗?”
眼前的烟雾似乎略有不满的抽动了几下。
“我只是觉得,咱俩之间是赤裸裸的交易。你有求,我有应。这样起码能让双方都放心一点。”
“你这家伙,是个赌徒。”
“这也算赌吗?我觉得我只是个连钱都攥不利索的怂货。”
“两头下注的怂货——那你要过来干嘛?度假?”
“哪能啊?我这不是第一次当教主吗?来听听你能不能给个意见。”
“什么意思?”
“你觉得,教派是人多些好还是少些好?”
“三两个骨干就够了,其他的多多益善——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用上多少炮灰。”
“这样啊……明白了……”
我起身准备离开。
“嘿,你这人,知道怎么回去吗?”
“可不得再抽自己一巴掌嘛。”
我笑了笑,这次自己动的手。
虚界的景色从眼前褪去,房间的天花板重新回到我的眼里。
算了,就算我现在是被那些司辰拴住的笨牛,起码有着决定自己吃什么草的权利。
我起身,看了一眼日历。
已经是星期四了,距离这周六还有不到两天时间。
朱乞老师的住处——离得太近了,她搬家时也不好好调查一下周围环境的。
或者说……
她就是想把麻烦事全部丢给我?
牛都吹出去了,可光天化日之下取下这么多人的命……
虽说动手不难,可动手之后的后果十分可怕。
执法掌权者们的审判都不会让我有好果汁吃的。
所以……
我走上楼按响了门铃。
“朱乞老师,才搬来这里东西会比较多吧?要不要我来帮忙收拾一下?”
门后沉默了许久。
终于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出来——
“你……是怎么找到这的?”
“这个啊……你猜?”
我这时应该笑的十分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