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乱的前方(1 / 2)

那场闹剧结束后,我暂时回归了平凡的日常生活。

与戴冠之孶的契约后,我也没办法涉足漫宿。

永远被留在林地之外。

这是我那时最懊恼的事情,我没想到戴冠之孶与漫宿其他司辰的关系这么坏。

在梦中的路途无数次被一柄斧头斩断。

我烦闷的从床上坐起身,屋外的天空是一片混沌。

这时,表姐突然沉着脸走了过来。

“怎么了?”

“我不想看到这么慵懒的人成为我的伙伴呢。”

“戴冠之孶?”

“这几天什么也没做吧——你……”

“因为与你的契约,我没办法涉足漫宿,找不到更高阶秘史的残片你让我到哪里找关于复活骄阳的线索?”

它甩手丢过来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满脸沟壑,眼神好像凶禽的老人。

“找到他,对他说‘吾即戴冠之使’。他会给你你想要的东西的。”

它的眼神忽的一闪。

“别让我失望啊。”

然后表姐的身体好像断了线的木偶倒下,我赶忙接住。

看着在我怀里慢慢把眼睛睁开的表姐,我无奈的笑了笑。

“早上好啊。”

“早……早……早早早早……”

这怎么还卡壳呢?

“你把手撒开!”

她突然大叫。

我连忙抽回手臂,身子往后躲了一下。

她狼狈地扑倒在我的床上,急促的站起身来整理自己单薄凌乱的衣衫。

然后涨红了脸对我吼道:

“赶紧滚起来做饭!”

“yes!sir!”

我一骨碌从床上爬起。

简单的早晨时间结束了,因为之前那档子事,我暂时有了一段属于自己的假期,我送要工作的表姐离开后,便把那张老人的照片取出。

照片的背面是一道遒劲的毛笔小字:“林浊莪。”

怪名字……

我不禁这么想到。

毕竟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碰碰运气。

我走进自己的房间,打点了一下行装。

顺手把从老师那的小收藏里捎来的午之石揣进兜里。

虽然我无法再次穿过纯白之门,可依然能呼唤司辰的神力。

我把照片扔向空中,捏了捏兜里的午之石。

“在此拜请浪游旅人的神力,找寻此人存在于世与您重合的轨迹,指明我等的道路。”

照片燃尽,午之石发出微弱的光。

我跟着午之石的引导,我来到了一个距我所住的地方至少有十公里的地方。

这里周围的树木扭着怪诞的姿势生长着,杂草盘绕遮掩着本就不明显的小路,乌鸦呱呱的叫声不时从林中传来。

我要到的地方,还在那林子深处。

可这怎么看都不像能有好事发生的地儿。

来都来了,硬着头皮莽呗。

我牙一咬心一横,甩开步子就往林子里走。

不过,我那时并没有注意到一个身后的影子。

路在前进的过程中周围的东西不断变得精致,显示出有人在这里生活过的迹象。

这深处的树木尽管形态怪诞但修剪工整,路上的草也被剪的齐齐平平,原本简朴的小泥道在不远处也被鹅卵石铺满,大有那种桃花源的感觉。

我终于松了口气,继续走了下去。

然后便是来到了一个巨大的花园门前,我试探性的拽了拽门环。

一根细长的针不知从哪里飞来扎进了我右手拇指的指肚。

我吃痛收手,转念又觉得奇怪:

我都不是人了,怎么还能感觉到疼痛呢?

然后被针射中的地方鼓起黑色的肿块,在膨胀到枣子大小后破裂,一只蜘蛛腿从里面伸出来。

这特么是个什么情况,我这是要变种了还是怎么了?

我环顾不远处的宅邸,那二楼的窗后有一个身影若隐若现。

“吾即戴冠之使!喂!”

我大声对着那边的身影喊叫着,可那人在听到我的喊叫后便隐去了身影。

我见他没了影,看了看自己手上那根刺歪歪的玩意。

“这东西,拔掉应该没事吧。”

我用袖子裹紧左手,试着碰了碰那东西,不疼不痒,仿佛与我无关。

但当我一用劲,左手便是一阵刺痛穿进中枢神经。

右手上黑色的蛛腿掉在地上,左手的大拇指和食指又膨胀着长出两根新的。

我木然看着双手。

做梦吧这是……

然后我不甘示弱的把手蹭着栏杆刮,磨着地面……然而,手上的蜘蛛腿只多不少。

看着将要长到胳膊上的蜘蛛腿,我停止了思考。

我不是只是来找个人的吗?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弔事?

突然,左眼传来又一阵刺痛,我用颤抖的双手靠近,但不敢捂上去。

然后,一个被蠕虫爬满的眼球骨碌碌的滚在我的手心。

“蠢得不能再蠢呢,你……”

“唔!呕——”

我虽然不知是谁对我耳语,我的承受能力已经到了极限。

“这么简单的迷惑都分辨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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