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想说些什么,脑袋就被一只手摁了下去。
“主子真是!磨磨唧唧的!不就是戳一口嘛!至于看这么久吗?”
我因震惊而瞪大的双眼与那对睁开的美丽的眸子正好对上了。
我丢……秦钥醒了……
我刚想把头抬起来,又被先知给按了回去。
“主子,还不行呢,安逸还没传达到……”
我感受着嘴唇上好似棉花糖一般的触感,看着秦钥的眼睛好似剧院落幕似的慢慢合上。
“好了,主子,这下这个小姑娘就暂时没事了。”
我赶紧抬起脑袋,大口吸着空气,刚刚较长时间的接吻让大脑有些缺氧。
不过可喜可贺的是,秦钥痛苦的表情已经消失了。现在的她呼吸平稳,表情放松,我和周伯都长舒一口气。
“哎呀!主子!你的推迟行刑好像也到那小姑娘身上了!”
“正好,这下让秦瑶自己和她妈妈打啵不就能解决问题了吗?”
“主子,你不会以为人人打啵都可以传递影响吧……”
“不然呢?”
“咱直说了吧,影响之类的状态一般都是由自己寻找的,也只有您这种容器……啊不,空壳之躯!才能把影响和一些状态像倒水一样传递给其他人。”
“除了啵嘴真就没别的法子了吗?”
“还有打————”
我再次把先知那坨深红的玩意踩在地上。
“有些事不合适的话,说一遍就够了……”
“主子,咱知道了,您把脚挪开成吗?”
我抬开脚,转头看向窗户外,太阳依旧耀眼夺目,不过,总感觉亮的有些不大对劲……
“同学!你的眼睛!”
周伯有些仓皇的声音响了起来。
“怎么了?”
我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一滴眼泪冒了出来。
然后,就是几乎刺眼的光芒在眼旁亮起。
璀璨之泪,作为容器的我在得到十五阶灯影响骄盛夺目后制造出的原料。
我看着那束光芒滚落在我的手心。
即使是把两手合起,光芒也会刺破肉体溢出。
“哦呀……主子还蛮好用的嘛……一般情况下得到的影响都很难留存很久,你这直接就能造成同等性相的原料一直保存着了。”
“这玩意……有什么用吗?”
“原料啦,器具啦,助手啦,密传啦都是仪式所需要的嘛。”
先知甩着几条手臂跟我解释着这些。
“所以,同学,小姐这边大概没有问题了,还请您到医院看看夫人的情况。”
“好的,周伯……”
我揣起那本记载着不少仪式使用方法的记事本跟上了周伯,顺手把先知塞进一个大提包里。
“有点挤了,主子!”
“闭嘴!”
“哎,好嘞……”
在一段无聊的车程后,我们走上了医院的走廊。
我提出先去一趟厕所,周伯同意了并先一步前往病房。
我在厕所重新让原生先知给我上了一遍推迟行刑。
出了厕所走向秦钥妈妈的病房。
一个医生突然出手拦住我。
“这位小哥,这边不许带宠物进来。”
“哪有什么宠物啊?”
我说完这话,才想起我拎着的包里装着原生先知。
它正在包里蠕动着……
“啊哈哈哈哈哈……你看我这记性,我是话剧团后台打杂的,这些是舞台上的软型肢体道具,我这一着急和探望带的礼品装一个包里了。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我看着对方半信半疑的眼神,接着说。
“真不是什么危险的玩意,我打开给您看看。”
“别动啊……动了你就死定了!明白吗?”
我小声的对包里的先知叮嘱。
我慢慢的拉开包,一只手臂从缝里伸了出来。
“哟,做工还蛮精致的嘛。”
医生饶有兴趣的捏着那只手。
那只手就像死了一样耷拉着。
“行了,赶紧过去吧,别打扰到其他病人就好。”
“好嘞,谢谢医生。”
到了病房,看着躺在床上的秦钥妈妈。
在注射了镇静剂后,仍是气息杂乱的呼吸着,混乱和狂躁依然存在于她的体内。
原生先知从包里探出一只手,拂过秦钥妈妈的脸颊。
“主子,这个也得尽快了。而且得进行仪式才行了啊。”
“先把推迟行刑给她吧。”
看着示波器的几乎没有波折的线条,我俯下脸去。
一段时间后,示波器正常的波动出现了。
“主子,今天做不了什么事了,得多收集材料才行,这次小姑娘妈妈的情况比小姑娘严重的多啊。”
“我知道的,没问题。”
周伯一路无言。
我们就这么离开了医院。
“真的是,有意思的事要开始了呢。”
暗中,一对注视着我们的眼睛,此刻露出了快活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