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显狼狈的家访(1 / 2)

“各位的伤口都处理的差不多了吗?”

我理了理难得像点样子的衣服,向着舞台上还残留着慌张的舞者们打了个招呼。

她们似乎对我能全须全尾的走出那间房间这件事,感到无比的诧异与不解。

因为她们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具会动的尸体。

虽然我本来就是。

我把缠在脸上的黑布往鼻尖上提了提,尽量不让我焦黑的皮肤露出来。

然后走到舞台附近,把已经使用好的医疗用品一件件收集整理。

我正低头收拾东西的时候,一双扎着绷带的小手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抬头看过去,原来就是那个被我吓到瘫倒的那位。

她发觉了我在看她,手里的东西跟着她的手一起又开始抖了起来。

“你可不适合在这种地方干活啊。”

我拿过她递过来的绷带。

“需要我跟苏洛恰那说一声,让你休息一天吗?”

“不……不用……我……”

她在说这些的时候,尽管声音和身体一起在颤抖,但还是十分坚定,像是在狂风中的一朵野花。

“野花虽美丽,可难长留……”

原生先知的一指,突然顺着黑布里摸上我耳朵上的软骨。

声音也随即传来。

“你也能感觉的到吧……”

冬的气息确实萦绕在她的身上,还有一点灯明。

“她只怕是被谁的仪式选中了,估计是谁的凄美结尾仪式。”

“时间呢?还有多少?”

我问原生先知。

“最好能在四个小时内把仪式破坏,不然就算她运气好,仪式没成功发动,她也会落下顽疾……”

我看着她慢慢走回舞台上,其他舞者都十分关切的看着她。

“哎?又要救吗?”

狼的化形在她的身边出现,饶有兴味的盯着她。

我吸了一口气。

伸出左手。

冬之力开始在指尖凝聚。

……

“妈妈没事哦,不要紧的……”

……

“哥哥……妈妈去哪里了?”

……

几段残破的记忆开始在脑海里闪过,像是几道电流击中我的头颅。

我看着狼的化形,祂依旧看着她。

仪式一旦进行就很难停下来了,除非有人干涉。

所以找到施术者并不是难事,更何况是这种完全不隐藏自己的施术者。

我在把现场基本的所需品都打点好之后,和苏洛恰那简单说了一下情况,就离开了蜕衣俱乐部。

就我所探查到的位置,距离蜕衣俱乐部并不远。

我看着眼前这栋略显破旧的公寓楼,门前坐着一个年龄少说六十往上的大爷,穿着的保安服不脏,但也说不上干净。

他懒洋洋的朝我看了一眼。

“干嘛的?”

“找个人,应该住在四楼。”

他在干咳了两声后,朝我摆了摆手。

我也就点点头,走了进去。

说是公寓,但楼道里堆积如山落了一层层灰的杂物,以及爬满了蚂蚁长了毛的外卖盒,还有已经干结的不知道什么动物的粪便,只能说,这个公寓的管理者,恐怕一点也不在乎他的公寓和租客。

我走到能感知到冬之气息的门前,敲了敲。

“谁……谁啊?”

里面的声音明显是一个小女孩,而且似乎很慌乱,像是晚睡被家里人抓到一样。

“先知,先进去,尽快破坏仪式。”

原生先知先把肢体敛进玫瑰红色的胶体里,顺着门缝钻了进去。

我抬起右手,咒纹开始显现。

轻轻碰了一下门把,门便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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