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回去吧,好好安慰一下池雁。”
“她还没出来吗?”于凤怔了怔,“那你怎么丢下她一个人就过来了?”
“侯助理在家里帮忙。还不是为了你?”池月不耐烦了,推她的肩膀,“你赶紧回去,赶紧回去吧。”
“行行行,我这就走!”
于凤的背影远了。
池月怔了片刻,无视在场一个个复杂的目光,径直去了乔东阳的帐篷里。
别人怎么说,她从不在乎。
在某些方面她和乔东阳是一样的人,做事只讲究结果。
所以,这个时候,她不想给任何人好脸色,不想给他们希望。
“月月!”
村里有几个长辈在喊她。
“你跟乔老板说说啊!说说好话,听到没有?”
池月不理会,头也不回,撩开帐篷走出去。
扑!帐篷合拢,乔东阳抬头,“来了啊!你稍等我一下。”
他好像很忙的样子,面前摆着电脑,手上拿着平板,嘴唇紧抿着,表情严肃而认真。
池月走过去一看,果然在玩游戏。
她默默坐下来,“你没有松口吧?”
乔东阳轻笑,“没你批准,我哪里敢啊!”
“我怕人被民意绑架。”池月琢磨一下,又轻轻拿眼看他,“我妈是不是给你造成困惑了?”
“没有没有,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乔东阳抬眼看她,唇角挂着懒洋洋的笑,“刚才村民推举她做代表,进来找我谈。我只是卖她个面子,请她进来了吃了一口茶。”
“……就这样?”
“就这样啊!”乔东阳想了想,又说:“哦,在她之前,包括村长在内,大概有四五拨人,都被我拒绝了。”
怪不得!
她妈就跟捡到了宝似的。
乔东阳拒绝别人独独见她,这让她多有面子啊?
而且,她之前在亲戚面前吹的那些牛,不就有了佐证么?一辈子没出过这么大的风头,她走路都快飘起来了。
池月哭笑不得,“你别惯着她,我妈这个人,惯会蹬鼻子上脸。这次你纵着,下次不知道能做什么呢。”
“没关系。”乔东阳勾了勾唇,轻佻一笑,“你妈挺可爱的。我就喜欢看她显摆的样子。”
“——”
池月开始以为他说的反话。
可乔东阳表情从容,仔细看,不见半点调侃。
池月突然明白了。
他是认真的。
一个没有妈陪伴长大的孩子,当然从来没有妈以他为荣,拿他去显摆的时候——这就像很多家长显摆自己孩子有唱歌跳舞弹钢琴的特长一样,当母亲以孩子为荣的时候,孩子也会骄傲。
只不过,别人熟悉的桥段,对乔东阳来说,却是新鲜事。
“那你就让她作吧!”
“她作不出什么名堂。”乔东阳打完一局,放下平板,挪过来靠着她,蹭了蹭,似笑非笑:“咱们晚上想吃点什么?”
池月想到村委会那黑压压的一群人,脑袋发麻,“你还有心情吃啊!”
“当然。”
“外面那群人怎么办?”
乔东阳哼笑,“诸葛亮都要刘备三顾茅庐才出山,我怎么着也得顾两顾吧?等他们明天再来一天……”
“一天不行。”池月沉着脸,“至少三天,最好一周。”
“……会不会太过?”
“说好的冷血无情,铁面无私呢?”
乔东阳摸了摸鼻子,觉得这女人严肃起来的样子,真是比男人还厉害。
“行。那话又说回来,咱们晚上吃什么?”
“没胃口。”池月想到池雁的事,心绪不宁。
乔东阳偏过头去看她,打量片刻,轻轻捏一把她的脸,“是谁惹到我家池女王了?说!我去削他!”
“嘶!”池月揉了揉脸颊,瞪他一眼,“你还是去削个土豆,晚上炒着吃吧。”
“……调皮。”
二人相处总是很轻松自然,哪怕对话没有新意,也不够肉麻,就这样坐在一起,说一些不着边际的废话,也觉得惬意……
外面的人群一直没有散,隔壁村的村民又陆续来了一些,挤得村委会像个集市。
乔东阳和池月不露脸,项目组的人在外面安抚,陪着打着官腔,但他们是做不得主的,说什么都没有用。
随着时间的推移,村民们越发急躁了。
池月听着外面的喧闹,“照这样发展,明天早上,你可以让人拆帐篷了。”
乔东阳冲她竖个大拇指,“是个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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