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凤不放心,从里屋到院子,来来去去走了好几次。
每一次都拿眼睛盯着她们。
池月知道老妈的担心,只是笑笑,不说话。
不管这个小五嫂心里怎么想,反正池雁是不认识她的。情敌这种事,如果只有一方热衷,没有意义。
“池月……”
杜俏吭哧吭哧的,果然说到了来意。
“我听说村上的项目要停了?”
“唔。”池月叹息一声,“好像是。”
“乔总真的要撤资了吗?”
池月冷笑,“不然呢?人家好心好意来投资,帮我们脱贫致富,结果差一点被捅死……换了你,你走不走?有钱哪里做不了项目,何必找罪受。”
“也是。”杜俏不自在地捋了下头发,满脸的难过,“这好不容易看到希望了,真是……这笔糊涂账,咱们该找谁去算。”
池月不说话,一脸冷意。
“池月。”杜俏低下头,望着她,“你和乔总……是挺好的吧?”
“一般般,他是我一个学校的学长。”
“这样啊?”杜俏目光有些闪烁,“我怎么听你妈说,他……在追求你?”
“……”
池月差一点被唾沫呛死。
这个妈啊!
生怕她麻烦不够多吗?
这种事……也拿去炫耀和显摆。
是的,哪怕池月没听到没看见,也能猜出于凤跟人家说起她和乔东阳的关系时,那得意的样子。毕竟她这辈子可以拿出去找三姑六婆炫耀的事不多……
“别听我妈瞎说。”池月哭笑不得的样子,“乔师兄来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做什么都不方便。我跟他以前见过,我又参加过他的星空行者节目,算是老熟人了。他跟我走得近一点,多正常啦?”
“这到是。你妈说的时候,我就不太相信呢。乔总这样的男人,要什么女人没有啊……”
“!”这话说得。
池月瞄她一眼,只是笑,“所以,你也别指望我能说得上话。我看他这回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今天回来就让开会谈撤资的事……你看,我都被他赶回来了,没让参加会议。”
“他还怕你说出去啊?”
“毕竟我是月亮坞的人嘛,到处都有亲戚……”
“唉!”
杜俏这一声叹息,很重。
比刚才说的所有话,都要来得灰心丧气。
“难道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池月沉默一会,看着她,“那也不一定。”
“有什么办法?”杜俏一脸兴奋。
“人心都是肉长的。咱们只要诚意够,事情也不能说就没有转机吧。”
她看着杜俏眼睛里闪烁的光芒,忽而又是一笑,“当然,我也只是个局外人,随便说说。乔师兄这个人善良,但还是比较固执的,他认准的事,很难回头……怕是要费些事了。”
杜俏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这时,她旁边的万春兰说话了。
“我和杜明宇就是听说家里要拆迁,村里招人,专门辞了工赶回来的。没想到,这刚到家,就赶上这么个事,真是气人。你说那横峰村的人,怎么就这么不识好歹呢?他们要不是沾了咱们月亮坞的光,有得拆吗?结果带头闹事,吃我们的饭,还砸我们的锅。”
项目名称是月亮坞改造工程。
在这一点上,月亮坞的村民是有优越感的。
出了事,现在大家的埋怨都冲横峰村人去了。
万春兰的话非常居有典型性和代表性。
池月笑了笑,没有说话。
不曾想,正在和小天猫玩耍的池雁,突然抬起头,四处张望着,小声问池月:“明宇回来了吗?在哪儿呢?噫,明宇在哪儿呢?我怎么没看到?”
“……”
房间里突然安静。
事过多年,池月以为她已经忘了……
莫名塞了口郁气,她轻轻环住池雁的肩膀。
“姐,我们把天猫带到房间里去玩,好不好?”
“不好。”池雁站起身,往外头看了一眼,走到门边,伸脖子去看,“明宇回来了,我回房间去,他就看不到我了。”
池月动了动嘴皮,沉下脸,有些生气。
恨杜俏把她小五嫂带过来,恨万春兰提及杜明宇。
不管她们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池月讨厌一切让池雁伤心和难堪的事。
劝不住池雁,她回头就准备撵人。
“阿俏,我还有事,怕是不能招呼你们了……”
杜俏是个明白人,当然知道自己该走了。
“好的好的,你忙。小五嫂,咱们回去吧……”
万春兰迟疑了至少有三秒,看了看傻乎乎站在门口张望的池雁,突然笑了起来,“阿俏,池雁就是明宇以前的对象吧?”
池月的脸更难看了。
杜俏一脸尴尬,拉她走。
“对什么象啊,那个时候大家年纪小,什么都不懂的。就是瞎扯!”
“是啊,小时候谈的恋爱,都当不得真。”万春兰了然地笑,又同情地看了池雁一眼,“她这是生什么病了吗?看这样子,像是脑子都糊涂了?”
池月牙槽都咬紧了。
在她的私人领地里,池雁绝对是最为薄弱的一环。
为了池雁,她所有的风度和道理都可以没有。
“你们赶紧走吧,不送了。”
她冷着脸走出院子,拉开大门,想送客。
没想到,门外站着一个风尘仆仆的男人。
不知道他站了多久,黝黑的脸上有经年的风霜与疲态,看到池月出现,微微错愕,窘迫得脸都红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明宇?”万春兰喊了起来,“你怎么也过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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