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贺氏见不得跟她相同年纪的金芊芊,事事都比她强。
人家仅凭海贸一年的收入,就比他们这些人家都要富裕,更何况还有天福酒楼肥皂之类的生意。
“老爷,那古文恒这么得圣心,会不会对你有影响?”
良实,“我都准备致仕之人,能有什么影响?”
“老爷,今年益省可谓是翻天覆地的改变,就不能再进一步?”在良贺氏看来,良实已是二品大员,要是再进一步,她也可以受封一品诰命夫人。
要不是因为这个地方不被看重,按他总督来说都该是正一品了。
只要有这个身份在,他们母子在良家就能一生平安,无人敢惹。
“说的倒是轻巧,”良实在官场多年,怎么会不想再进一步。
但他现在年纪大了,又远离上上京官场,没人会愿意为他这垂暮老人加码,就算是他勉强再进一级,对别人来说,却有些鸡肋了。
“您在上京不是还有好友吗?去试一试不就知道了,万一呢?”
良实,“……这些事不是你该管的,你管好后院就行。”
良贺氏听这句话都听起有些长茧了,但是她还真不敢反驳,“老爷,那东城那边的铺面……?”
现在那边的铺面租金日渐上涨,自己之前接手那几个铺面,因为亏损,良实就开口要把铺面收回去。
这些日子她好话说尽,也不过勉强多保留几个月。
“你那些货尽早处理了,到时候我让人把铺子租出去。”良实实在是觉得这位小夫人没有做生意的头脑和手段,与其让她这么亏损下去,还不如租出去,至少还有租金。
“可这做生意哪有一簇而成?好不容易让大家对那几个铺子有个印象,现在生意也有所好转,就这么转出去,实在是太亏了。”
“你去附近打听一下,谁家的铺子像你一样,月月在亏损?
那些去照顾生意的,你见过他们去过第二趟没有?
我这总督的脸面,还比不上你那三瓜两枣?”
很多去关照的都是看在良实的面子上,可惜那几家铺子不只是价格比旁的要贵上几成,质量款式也都跟不上。
虽然那些人没抱怨到自己面前,都吃下这个哑巴亏,可人家没再去第二趟,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这都是在摸索阶段,再说这时候把铺面给收了,我这面子往哪里摆?”良贺氏当时为了争一口气,整个开业也办得热热闹闹的,那时候整个永昌郡的官家和世家都来了。
现在这么匆忙收手,以后她还怎么出去参加宴席?
良实,“这面子都是自己赚的,你看看人家古夫人,做什么事都有条理?那底下的伙计个个都是调教好的,才放到铺面上,而你呢?用的都是自己的那些心腹。
不是本老爷看不上他们,而是你看看他们都是怎么办事的?…
那一日我跟着别人从天乐酒楼出来,就想着你那个铺子在那里,就转身进去,谁知道那些瞎了狗眼的,个个跟大老爷似的,坐在那里有客人上门也不招呼,就你这样还想做生意?
你要是真有心把铺子弄好一点,去古夫人那几个铺子看一看,人家那才真正的做生意,顾客还没进门就已经有人在门口相迎,一路上又是殷勤相待,介绍产品,那样的服务,你就算是想进去转转,走时都要带点东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