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府中库房就那么点东西,白景丽心中也着急,二哥还好已经定亲了,家中也下过聘礼,可自己的嫁妆呢?
难道就靠着库房那些老旧的物件?
她一想到老夫人还有先夫人都把自己的嫁妆留给白景烈,心中就暗恨不已。
只是这些东西,她就算是惦记,也不能说出口。
但侯府总归是一家人,大哥手中又握着那么多财路,为什么不能让家里好过一些?
被这兄妹俩一挑拨,白侯爷怒火中烧,“他就跟他那早死的娘一样孤僻自傲,自私自利。
这么些年,除了送一些中看不中用的年节礼,为这个家中一点贡献都没有。
要不是圣上偏袒于他,我非得把他……”
白景阳,“……爹,儿子说句大不孝的话,您可有想过我跟娘他们以后该如何?”
白侯爷不满的看一眼白景阳,“你们是白家的子孙,这个家自然有你们一份。
你们放心,我会做好安排的。”
“爹,你这话也只能糊弄一下我娘,”白景阳闷闷的开口说道,“我知道大哥有本事,圣上也看中他,以后咱们侯府必然是大哥的。
儿子要求也不多,只想带着娘和妹妹好好的过日子。
那古文恒已经不在律城,他夫人在海贸中却还留有股份,大哥心中要是有我这个弟弟,我只要那些份额,至于侯府的一切,我都不要。”
“……我已经跟人提了此事,那不孝子直说自己做不了主……”
“大哥根本就是见不得我们好,”白景丽咬着嘴唇说道,“那古夫人早已经不在律城,海贸现在又在大哥手上,是亏是赚,还不就是他一句话的事。
我看大哥根本就是里外不分,宁愿帮着外人挣钱,也不想拉自己兄弟一把。
爹,大哥都已经拥有这么多了,他怎么还这么自私?”
白玉岗一想到叛逆不听话的长子,更是喘息不停。
“爹,你也别太生气了,反正大哥又不是第一次这么不孝。”白景阳注意到白玉岗的状态,却很是不以为意。
“要不我再去把人叫过来爹,你再跟他好好的说说。
都是一家子兄弟,我好了,才不会拖累他。”
白玉岗艰难的举起手,谁知道两个子女却视而不见,嘴里不停的抱怨。
等到他再也撑不住,重重的躺在床,白景阳这才面色难看的看着白景丽,“爹怎么总是用这一招?
对付大哥也就算了,现在居然在咱们面前用上了。”
白景丽毕竟是女孩子,心思细腻一些,往前一步看到白玉岗那张惨白的脸,还有指向他们的手指。
捂着嘴惊呼起来,“哥,爹好像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他这一套,娘早就不知道用了多少遍了。
爹,你在我们面前就别演了,就算是演,也得等大哥来了,你再……”
白景阳越说心中越没底气,走过去低声叫了几声,发现床上的人没反应,这才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