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文恒也随众,跟着自己的上官敬酒,不过他自己有分寸,每一次都借着袍服的遮掩,倒入提前准备好的海绵之中。
“古大人,”宁宇晨这时候拽着何南端着酒杯来到古文恒面前,“咱虽是同年,但古大人官运亨通,以后还得多提携我们这些同年。”
何南,“宁大人喝醉了,要不我陪你到边上去醒醒酒。”
宁宇晨,“我没醉,难道你不觉得我说的都是对的?古大人不到一年期间,就已经连升三级,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说不定很快就官拜宰相,到时候咱们就可望不可及了。”
古文恒注意到其他几位同僚已经频频的看过来,知道眼前的人是在借酒装疯,跑自己这里来发泄了。
“宁大人慎言,本官现在的官职是,圣上所赐,休要借酒胡说。”
某些人想要装疯卖傻,给自己招来猜疑,那他又何必给他遮着脸面。
被认定借酒装疯的宁宇晨突然涨红了脸,“古大人,我刚刚说了啥?如有冒犯,还请原谅。”
说着一个踉跄,一整杯的酒水扑倒在古文恒胸前。
“真是对不住,”宁宇晨抬起手,手忙脚乱的帮他把酒水擦干,却被古文恒侧身避开。
“这都已经弄湿了,都怪我,这笨手笨脚的。”宁宇晨脚步踉跄着,还要去碰古文恒,却被一旁的何南给拦住了。
“你就别再过去添乱了。”何南看着古文恒前面衣襟已经全部湿透了,心里暗骂宁宇晨真是不省心。
古文恒从怀里拿出手帕擦了擦,“这一点点没有关系,等迟些时候就干了。”
“这位大人,”一旁的家丁这时候走过来说道,“我们府中备有常服,我带您到边上处理一下吧!”
“对,是该去处理一下,否则要冻到了。”宁宇晨这时候也劝说道。
古文恒走过去拉着宁宇晨,“你这一身的酒味,还是别在这里给别人添乱,跟着我一起出去醒醒酒。”
“这位大人要是想醒酒,我们有专门的房间,”那个家丁伸手招来一个丫头,“带这位大人到偏院去醒酒。”
古文恒却抬手制止他,“不用这么麻烦的,我们一同转一圈,他这酒就醒得差不多了。”
宁宇晨想要挣脱,古文恒却拽得更紧,“这是你闯下的祸,难道还不能陪我走一趟吗?”
何南,“文恒,要不我随你一同过去?”
古文恒却摇头,“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相信宁大人不可能连这一点担当都没有吧!”
话赶话都说到这里了,宁宇晨也知道这一趟他免不了,只能顺着古文恒的力道,被带离厅堂。
跟着家丁走过几道弯,古文恒也不问,只是手上紧紧的拽着宁宇晨。
“古大人,我这人都已经跟你出来了,你也不用抓这么紧吧,我又不跑。”宁宇晨又自以为幽默的方式调侃古文恒。
古文恒,“我这不是怕你不胜酒力,又来一个站不稳,万一把牙给摔烂了,到时候对你的仕途有影响。”
宁宇晨,“……”你才把牙给摔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