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端着菜,脸上依旧是那热情洋溢的模样,结果这时,那两名汉子忽然一挥手,说道:“小二,这盘鱼我们要了!”
小二被吓了一跳,脸上赶紧挤出一丝笑容,说道:“两位大爷,这是那一桌的客人的,现在马上差人给你做新鲜的。”
“不,我们就看上了这条!”两汉子喝得满脸通红,吼道。
就在小二左右为难之际,季缺三人已走了过来。
林香织冷澹道:“我们点的鱼凭什么给你们,凭你们喝得多?”
两醉汉一下子站了起来。
看见林香织后,其中一个忽然大喝道:“一个女人,也敢在这里多嘴,看老子不抽你个大耳光子!”
唰的一声,那醉汉一耳光往林香织脸上抽去。
按照这势头,这得把林香织抽飞了出去。
酒楼里的人已吓得躲远了些,要不是有的吃鱼吃的正上头,都要跑了。
林香织很自然的往后跨了一步,于是那呼啸的耳光就扇在了空处。
结果就在这时,那呼啸的掌风声陡然加剧,大掌一转,竟向季缺扇了过去!
与之同时,另一名醉汉已冷不丁的来到了季缺身侧,一拳击出,竟也带着风雷之势。
原来两人装来装去,都是为了季缺来的!
这一拳一掌来得十分突兀,可季缺反应也极快。
只见他身体轻盈往后一荡,躲了开来。
这醉醺醺的一拳一掌却如附骨之疽般跟来,季缺想要再退,却已到了栏杆附近。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只见身体往后一仰,就要跌下湖去。
眼看他整个身体都要落下去,两醉汉已做好下水的准备,结果季缺的双脚忽然在栏杆上一顿,像是挂在了上面一般,身体在下面晃悠着,却落不下去。
这画面一时诡异,两醉汉互相看了一眼,手上一运劲,就要去砸他的双脚。
冬冬!
拳头落下,坚固的栏杆炸裂成碎片,整个船体都是一斜,压起飞溅的雪浪。
这个时候吃客们才彻底怕了,端起还没有吃完的鱼就尖叫着往外跑。
这两拳落下后,季缺双脚已挂在了勾栏另一边。
两醉汉得势不饶人,又要追击,结果这时,季缺身体一挺,如一根铁桩般向两人撞去。
砰砰两声闷响,整个船身又往另一边倾斜,之前在船上,如今在岸上围观的吃客人再次发出了一阵尖叫声。
迎面船身压出来的浪花已扑面而来,转瞬就让他们湿了身。
船里响起了一阵刺耳的破空声和沉闷的撞击声,整只大船像一张被年轻夫妇折腾的大床一般摇晃着,挂在船下的鱼儿跟炸了锅一样,拼命的扑腾。
被浪花湿了身的人群尖叫声刚一停止,紧接着又是一阵新的尖叫声响起。
只见之前两个醉汉破船而出,在飞行的过程中,两个用来装鱼的鱼篓飞了出来,扣住了两人的脑袋和肩膀。
砰砰两声,两醉汉在泥地上砸出了两个大坑,刚想挣扎着爬起来,结果这时,只见一个蓝色人影一晃,往旁边一窜,倒地的两人就被强行拽了出去,在地上拖行起来。
“哈哈哈哈”
那狂笑声刚响起,众人已只能看到他们一个残缺的背影。
季缺用篓子束缚住两人,千机剑很贴心的一分为二,又给两人来了个加固,于是这两个醉汉就被拖着跑。
长堤上卷起了烟尘和片片碎布,隐隐还有火星闪现。
季缺跑得极快,风神腿真的跟疯了般在狂迈,于是这两醉汉也被拖拽得十分迅捷,衣服和裤子早就被磨成了碎片,露出了后背和屁股,看起来白花花的。
初始他们还奋力想要挣扎,结果几次挣脱不成,又遭遇了几次高速撞击,后面磨得屁股脑袋冒烟,渐渐就扛不住了。
“停下!停下!”
“兄弟都要磨没了!”
“错了!”
“真的错了!”
当季缺重新回来的时候,这两个醉汉跟烤熟了一般,浑身冒着热气。
于是在众人的注视中,他再次踏上了那大船改成的酒楼。
被砸破的栏杆前,林香织和陈竹还坐在那里,面前那盘醋鱼还冒着蒸腾的热气。
季缺跑了一趟,只觉得神清气爽,不由得叫道:“小二,上酒!”
宁府,宁红鱼的四个哥哥和两个弟弟已回到了府上。
“听说那小子往我们这边来了?”
“什么,我们没去找他,那无耻之徒还敢来?”
老二是这里辈分最大的,看起来也最沉稳,笑着道:“小年轻为了感情甘愿飞蛾扑火也不是多稀罕的事。”
“我看他是癞蛤蟆舍不得松口!”
这时,此间最小的老九不禁阴冷笑道:“那各位哥哥,我们就这么让他来吗?”
“放屁!真当我宁府什么地方,什么废物东西都想来逛一逛?”
老二咳嗽了一声,说道:“爹很生气,意思很明显,不想让小子好过。”
老八疑惑了一下,说道:“可是说到底他还是七姐喜欢的人,总不能真要了他的命吧?”
老三摸了摸脸,思索道:“可他说到底是个修行者,还自诩‘打遍北地年轻一辈无敌手’,那我们就打到他服,打到他求饶为止。
一条狼狈的狗,是不适合吾妹的。”
老二挥了挥手,说道:“做这件事别丢了颜面,让些年轻人去,专打他这个年轻一辈无敌手,不然别人以为我们宁家没人了。”
这时,老三困惑道:“老六,这种事以往你最积极,你那两只‘醉狗’出手也狠,也最合适。怎么,怕七妹伤心啊?”
老六精神一震,说道:“才不是!这种小子就得好好的教训,不然怎么服众?只是醉狗最近有事,不在身边,教训这小子的事就全依仗几位哥哥弟弟了。”
老六说着这些话,想着自己两个差点变成“烤狗”的得力手下,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你们一个也别想跑!丢脸的事怎么能只有我一个!
娘的,七妹真找了一个狠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