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符到底学得怎么样了?”
季缺指了指后面,略显疲惫道:“跟我来。”
之后,他就带女上峰宁红鱼进了房间。
刚走进房间,宁红鱼秀眉就忍不住挑起。
这是季缺的卧房,这几天为了能醒来就画符,季缺把画符的地方改到了这里。
只见床边的地面上散落着十多张揉成团的废纸,俨然是季缺失败的产物。
之后,宁红鱼就看见季缺拿了几叠符纸过来。
看着这符纸上那流动的光泽,宁红鱼呼吸忍不住急促了些许,诧异道:“你真画成了?”
“还这么多?”
她很快发现这些符里并没有多少废符,而全是成品符时,不由得更为诧异。
她之前说过,画符要有所成,即便有不俗的画符天赋,都要从一次次失败开始。
这失败次数,她听闻最少的是失败一百三十次后成功画符,之后那人也顺利成为了一位符道大师,而季缺这里,不可能只失败了那十几张吧?
“你总共画了多少符?”
季缺打着哈欠道:“全在这了,总过一百一十张,如果不是失败了十三次,应该是一百一十四张。”
说到这里,他就忍不住肉痛起来,十三张折算下来,得是一百三十两银子朝上。
宁红鱼倒吸了一口凉气,暗道:“此子画符天赋恐怖如斯。”
是的,她觉得自己即便开了眼来学,也达不到这个程度。
要不是季缺前几天连买符纸和朱砂都不会,她真不相信对方这是初学者的成果。
即便是符道大师,也没这么高成功率吧?
当然,前提是这些符没问题。
还有一点让她稍微宽心的是,季缺表示只会水灵符和火灵符这两种寻常符箓。
宁红鱼拿出了其中一张水符,说道:“符效果怎么样?”
季缺摇头,回答道:“不知道啊。”
“你画好了符都不试试效果吗?”宁红鱼困惑道。
季缺踌躇了一下,回答道:“一张符十两银子,我没舍得。”
宁红鱼:“”
没有任何犹豫,她把手中的水符一扔,念道:“急急如律令,敕。”
话音刚落,水灵符嗤的一声从中裂开,带出了一道灵水。
符师动用自己的符纸,通常只需要一个念头,因为这符纸本就蕴含着符师的念力,而其余人要动用符纸的话,则需要口诀和相应的仪式。
宁红鱼不是符师,可这用符的手法倒是挺熟练的。
水灵符最大的功效就是“宁神”、“清心”,水灵符是不是上乘,这效力就是最好的评判。
于是宁红鱼闭上了眼睛,让灵水洒落过来。
灵水洒落在宁红鱼脸上,想象中的“清心”、“宁神”并没有出现,宁红鱼反而有点想冒火。
缘于这张水灵符的水喷洒而出,时大时小,还带出了“滋滋”的声响。
在季缺的眼中,就像是有小孩儿拿着一把威力很小的水枪在滋宁红鱼的脸。
水符的水放干,无力的跌落在地,宁红鱼用手擦着脸上的水,深深吸了口气,咬紧牙关道:“你这水符让我很想打人。”
“你画的所有水符都是这德性吗?”
季缺茫然道:“我不知道啊。”
宁红鱼拳头都忍不住握紧了。
“急急如律令,敕!”
又是一张水灵符被发动,宁红鱼一步错开,发现这张水符果然和上张一样,在那里忽大忽小的滋滋,看得人冒火。
宁红鱼吐槽道:“如果我买你这水符,是用来激怒自己,还是激怒敌人呢?”
这一下,季缺也沉默了。
随即,他想到了什么,说道:“那我这符不会卖不出去吧?”
宁红鱼反问道:“你说呢?”
季缺惶恐道:“这不是连本钱都搭进去了。”
“不对,也许只是这几张不对。”
“敕!”
季缺念头一起,亲自引爆了一张水符。
“滋滋”
水符发出了嘲讽的声音。
“不对!敕!”
“敕!”
“再敕!”
只听见啪的一声响,仿佛某种爆浆的声音。
下一刻,季缺吓得一抖,缘于宁红鱼的头发上,多了几条透明的符水。
为什么用“条”来量化,缘于它们看起来介于液体和固体之间,有点像果冻。
宁红鱼的左眼微微眯起,忍不住用手摸了摸。
下一刻,她就不动了。
季缺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宁红鱼美艳的脸庞一时阴晴不定,回答道:“黏住了。”
她用手扯了扯,发现发丝都扯得翘起了,手依旧黏在上面。
下一刻,宁红鱼右手一扫,切断了那串发丝,左手才重获自由。
可是她的左手上,依旧黏着那符水和发丝。
她尝试着把发丝从手上扯下来,发现竟做不到。
“有这么黏?”季缺诧异道。
宁红鱼唰的一声切掉了手指上的表皮,质问道:“你的符你问我?”
季缺一脸无辜道:“我真不知道啊。”
随即,他看向了一段刚刚洒落在墙上的符水,用手盖了上去。
随即他扯了扯,发现手被黏住了,忍不住吐槽道:“真这么黏?”
之后,他开始发力,想将手从墙上扯下来,结果只听见轰的一声,半面墙被他扯了下来,黏在了手上。
林香织刚买完菜回家,听见这声响,吓得差点跳到墙上。
之后,她就看见季缺手拿着半面墙站在那里,旁边是宁红鱼。
她睁大了美丽的猫眼,诧异道:“你没事拆墙干嘛?”
季缺手拿着墙站在那里,一脸懵逼道:“我不清楚。”
最终,季缺用了和宁红鱼类似的法子,把肌肤表皮削掉后,才把墙放了下来。
一男一女一猫看着这一幕,都沉默了。
宁红鱼看着那一叠水符,心有余季。
这要是第一张符就是这东西,她还是用脸去接的
她拿起了那本《云笈符箓法》,忍不住问道:“你确定学的是这上面的最寻常的水灵符?”
季缺点了点头,说道:“是啊。”
随即他意识到了什么,忐忑道:“那上峰,这种水符别人收吗?”
宁红鱼像看魔鬼一样看着他,说道:“我收,有多少收多少?”
“这种水符你还有几张?”
季缺看着这一摞长得近乎一样的水符,说道:“我不知道啊。”
听到这里,宁红鱼忍不住捂着自己高耸的胸口,有一种吐血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