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条喧嚣的街道,又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又是两个加甜的豆腐脑儿甜党,又是一只白猫怨念的从街这头盯到了街那头。
两个吃货,又近乎吃穿了一条街。
当吃完两碗加甜的豆腐脑儿后,季缺和白露皆长长呼出一口气,一脸满足。
这个时候,黄昏已至,摊贩和店铺里飘出的水汽萦绕得很惬意。
“季缺哥哥,这一顿吃了,我估计要过段时日回请了。”白露用手杵着下巴,说道。
“嗯?”
“不知道我娘最近发了什么疯,每天看我看得特别紧不说,还逼得我去学艺。我过两天就去学艺啦,只能回来再找你吃好吃的了。”白露有些闷闷不乐道。
天色渐晚,季缺和白露挥手告别。
看着两人依依惜别的模样,饿着肚子的林香织忍不住有点冒火。
于是回去的路上,季缺面对的又是一张很臭很臭的猫脸。
“刚和姐姐退完婚,就和妹妹依依不舍,果然是吃甜豆腐脑儿的变态!”回到家里,林香织一边洗着衣服,一边呵斥道。
季缺愣了一下,随即据理力争道:“你今天什么猫病?我季缺即便是变态,那也是我的事,一人变态一人当,这和甜豆腐脑儿有什么关系?”
“我看你是修炼得少了!”
听到这句,林香织毛发一下子竖立起来,说道:“你要干什么?我还在洗衣服。”
“林香织,我要助你修行!”
林香织毛发竖立,惶恐道:“今天都三次了,还来?”
“当然!你全身还有好多窍穴没有疏通,怎能懈怠!”
“不要啊!喵!~~~~”
之后的日子,因为只是帮助林香织修行的话太过无聊,季缺再次开启了攒悟性模式。
于是他不是在攒银子,就是在攒真元,要不就在攒悟性。
当然,真元和悟性都攒得不错,就是银子依旧花得如流水。
万幸,在专门租了一间铸造坊,耗时了整整一月时间,用掉了近三千五百两白银,季缺心痛得近乎无法呼吸的情况下,千机剑要成型了。
而剩下的工作除了等待外,还得继续投银子。
这样的投入,即便是林香织都感到诧异,困惑道:“你每天到底在捣鼓什么?花这么多,在我林家都能搞出一把上品兵器了。”
而季缺每天带回来的,则是一块块有大有小的“碎片”。
就在季缺从富得冒油到再次归贫,继续为银子发愁的时候,送银子的终于来了。
那天,宁红鱼站在院子里,好看得不像话。
特别对方那兜里像是揣着不少银票的样子,特别顺眼!
宁红鱼睁着左眼站在这方小院里,忍不住感叹道:“你住的地方还挺幽静。”
这俨然是高情商的说法,因为“冷清”和“无人问津”这类才是更准确的形容词汇。
宁红鱼一边拿出装银票的匣子,一边说道:“本来这次赏金是四千两白银,外加部分凝血丹之类的丹丸,不过听闻你对银子兴趣最大,凝血丹对你用处又不大,所以我把丹丸全部按照最高价折算成了银子,总共是八千两,不知你接不接受这种方式?”
“怎么可能不接受!”
一下子比预计的赏金多了一倍,季缺开心得合不拢腿,握着这女上峰的手反复致谢,一如当初薛捕头、陈竹他们握着他的手致谢的模样。
林香织怀疑他是故意的,因为宁红鱼虽然又只睁着一只眼了,可依旧难掩那漂亮妖艳的气质。
宁红鱼初始也这么怀疑过,可是她很快用自己锐利的左眼发现,对方真的只是很单纯的想感激她而已,连一点多余的杂念都没有。
也就是说,她的手就算是一只猪蹄,对方的态度和现在也没多大分别。
这些年,能为银子单纯成这样的人不多了。
在季缺的盛情邀约下,宁红鱼决定留下来吃顿便饭。
老实说,当那八千两银票结结实实交到自己手里的时候,季缺一度觉得眼前的宁红鱼是天下第一美人。
为了让这位多金大方的女上峰满意,季缺自然拿出了看家本领——烤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