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真体贴我们,今年竟然为我们备下这么好的衣物,还有大棉被。”巡逻的队伍路过时高兴的说着。
很快他又听到秦穹的脚步声连忙将衣物收拾好只留一套较薄的棉衣在床上。
晏岁宁见秦穹进来连忙起身,秦穹抱着棉被走进来放在床上:“诺,你被子忘拿了。”
“多谢军师。”
秦穹豪爽一笑:“你我之间不言谢,况且以前也没听你说过谢字。”扫了一眼床上搁置的棉衣也没细看便出门了。
晏岁宁回到帐中又翻出衣物在里面摸索着,没有摸到任何有关纸张纸屑的东西后,心里一阵难以言喻的失落。
等他铺开被子时,忽然摸到一张纸抽出一看是她会的字,但是上面的字他不认识。
字迹极为潦草,总共六个字上面还画着三个狗头。这字确实是她写的,一看就是心里有火时下的笔。
晏岁宁神情松下来,他猜她在骂他,或许在骂他是狗吧。
秦穹在自己帐中读着叶子诃写给他的信,洋洋洒洒十几页,里面多半是在骂晏岁宁,说他闷、说他无趣,像个年过半百看破红尘的丑老头。
还说她是因为晏岁宁闷,所以赶他来西北这边的。
只是不知道为何,秦穹在这信里读出一些试探,可又在试探什么?
秦穹盘腿坐在小木桌旁,丢进一颗碳,时不时大笑几声对着帐外大喊着:“去唤晏岁宁过来。”
一会后晏岁宁在帐外道:“秦军师?”
“进来,坐。”秦穹指着一旁,小木桌上面落着几张信纸。
晏岁宁跪坐在一旁问道:“军师找属下何事?”
“你看看这个。”秦穹将信纸递给晏岁宁:“还有,此次叫你来是为了升职一事。”
“打完仗后,你准备怎么办?”
晏岁宁对着秦穹低声且认真道:“属下是皇上的暗卫,这一生都会护着皇上。”
秦穹转着手里的杯子不热不冷道:“是吗?”为什么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呢?
晏岁宁看着信,上面近大半都在骂他,还骂他是狗男人。他忽然想起那有着三张狗头的纸,莫非上面写着:
晏岁宁狗男人?
晏岁宁将信重新放到桌子上:“是属下的错,惹的皇上生气。”
秦穹看着杯中飘浮的雨前龙井碎叶子道:“你确实闷,曾经有好几次我也想将你换掉。”
“但你也确实优秀,或许堪比沈晓秋他们。”
“叶子诃不是这里人,她说她来自未来,她挺跳脱的,我也从来没见过敢对皇帝大不敬的人,她是第一个,除了夜钦明。”秦穹语气中藏着苦涩。
“这次粮草里竟然送来一批菜蔬,好神奇。”
“她说,她会离开这里,可是我第一次见到她这样有趣的人我不想她离开,况且这后位本来就属于她。”
晏岁宁听到这话心里大为震惊,怪不得她说的有些话很奇怪、听不懂。还能写出一些不属于这里的字。
说他们这些古人古板无趣又无聊,吃食也少。她还经常做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叫他一起吃。味道虽有点怪却也好吃,她说这个叫猫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