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皇上移步,属下为您包扎伤口。”
叶子诃站在那儿不听不管,周围的暗卫也不敢上前只盼着暗夜赶紧出来。
叶子诃站了一会只觉得时间过的好长好长,晏岁宁换上一身新衣慢慢走出来来到叶子诃身边。见她手背上的伤口还在滴血去一旁拿来药箱为她包扎好。
“走吧。”
出了暗影宫地上已经落下厚厚一层雪,叶子诃将身上披着的大氅取下披在晏岁宁身上,随后又不顾晏岁宁反抗直接将他背在背上往承乾宫走。
“皇上。”
叶子诃慢慢走着并未应他。
“皇上,属下可以自己走。”
叶子诃好像听不见一样继续走路。
她忽然问道:“疼吗?”
晏岁宁默了好一会才小声回道:“疼。”
“他又让你去杀人了?”
晏岁宁沉默不语。
“再别去了。”
“好。”
风雪交加,雪花落满两人的头发上,地上深深的脚印很快被重新淹没。
叶子诃回到承乾宫让人叫来太医为晏岁宁瞧伤。
晏岁宁趴在在一旁小榻上轻声道:“您为我做的够多的了,不必如此。”
叶子诃沉着脸一声不吭翻阅着奏折。
郑怀民进来朝叶子诃行礼:“臣参见皇上。”
叶子诃引着郑怀民来到小卧的榻旁:“给他看看伤势。”
“是。”
晏岁宁紧紧握住手里的褥子,在叶子诃的注视下撇过头去,他哪知郑怀民今日在值院。
郑怀民过了会才将诊脉结果说出来。
“这位公子伤了底子,还需好好调养。他还在服一些有损身体的药物最好停掉,否则难过三十岁。包扎的也很随意,臣再为公子上药包扎一番。”
叶子诃听到这话握紧拳头:“给他开药,务必治好他。”
“是。”
鞭痕入眼,郑怀民心里直打颤,这鞭伤反反复复,新旧交叠,也不知道这人是有多大毅力才忍下来的。
郑怀民走后叶子诃取出一件里衣坐在一旁细细为他穿好,纱布隐隐见红。
膳后,小太监端着药碗走进来放在桌子上退出去。
叶子诃拿起银枝塞入碗中取出,无毒。
叶子诃语气生硬道:“喝药。”见他接过碗将药一饮而尽才转身去拿棉被过来盖在他身上:“你在吃什么药?别再吃了。”
“是。”
一连三日除了上朝、如厕,叶子诃就未离开过晏岁宁的身边。
这几日间晏岁宁也察觉叶子诃很是依赖他时常要他待在身边而且有事无事会朝他看,待他向叶子诃看去时,叶子诃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干别的事,纵使他再迟钝也明白这是什么意思。